国外,”文澜提起一口气。“就是去给人当上门女婿吗。”
“我没办法,”文澹试图辩解什么。“爸妈寄予我身上的期望太高了,我压力很大。小文,你能理解我吗?”
“我理解……”文澜几乎要笑出声。“我当然理解了。”
“为了你的宏图霸业,唯一的弟弟也送出去了不是吗?”
文澹沉默许久,抬眼:“如你所见,我连自己的婚姻都可以葬送进去。”
“你爱她吗,”文澜忽然问。“你爱那个被你利用的女人吗?”
文澹没有回答。
文澜却已经从这种无声中得到了答案。
他和对方擦肩而过,只丢下一句:“希望你真正开心。”
婚礼仍在继续。
文澜机械地帮忙招呼客人,给宾客们敬酒。
敬了一圈,发现其实落了最应该敬酒的人。
文澜重新倒了一杯酒,举杯。“大哥,嫂子,我敬你们,祝你们新婚快乐。”
而后一饮而尽。
新娘依偎在文澹怀里,红了脸颊。
喝完这杯文澜有点晕,踉跄了一下,宋迟黎在身后牢牢扶住了他,耳语:“别喝太多了,嗯?”
文澜的目光迷离。“嗯,不喝了。”
宋迟黎冲文从茂和文澹点头致意,“文先生,他有点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文从茂连连应好,而文澹紧盯着宋迟黎接触文澜的手。
那本该是他的。
“我去下洗手间。”文澹放下了酒杯,抽离被环着的胳膊。
陈婉清点了点头。
文澹径直走向休息室——那里偏离了去往洗手间的路线。
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休息室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其中一间的门半掩着,传出粗重的呼吸和难言的呻吟。
当文澹看清里面的情形后,瞳孔骤缩。
文澜的双手交叠曲在颈后,被一条领带绑着,而伏在他身前的男人,衣衫半解,衬衣扣子松了几颗,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膛,领带不翼而飞。
沾满酒液的手抓上了另一只更白更细瘦的,指节插进指缝,牢牢扣住,酒红变得更为情色。
文澜小小的哼声如同吃不饱的幼兽,大幅激发出人的暴虐与怜悯。
是的,这两种矛盾的情绪并存。
文澹搭在门框上的手收紧了,他听见骨头发出的类似于碎裂的声音。
处在里屋的文澜若有所觉般看了过来,眼含雾气,只一个眼神都透露着风情。
红唇微张,舌尖若隐若现,在激烈的情事中吐息,这么垂涎欲滴的美,就应该咬着什么东西,比如,樱桃,清晨刚收获的、还沾着露水的红樱。
“砰”的一声。
交汇的视线于是被关上的门分隔开。
再窥不见半点香艳。
文澹的下颌绷紧了,有一瞬间他希望自己能冲动地冲进去,强行打断里面那如胶似漆热火朝天的两人。只一瞬,这种想法立即被理智压制了。
“澹哥?”是陈婉清的声音。
迟迟不见文澹回来,她便找来了。
陈婉清笑,“原来你在这,不是说去洗手间吗?”
文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一派温柔。“我给小弟送点醒酒汤,他这会正休息,我们回席上吧。”
陈婉清半点没怀疑,点了点头挽上文澹的胳膊。“真是辛苦小澜了,替我们挡了那么多酒。唉,现在的男生都喜欢什么?我买礼物给弟弟……”
文澹麻木地想,这样大方温婉且能极大助力他的事业的女人,才是他应该娶的。
他只是走了家族传统的老路,这没什么。
“你喝多了。”宋迟黎压在文澜胸前,舔舐他的脖颈,汗的咸腥和蒸发过后的淡淡酒香糅杂在一起,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如同走在一片雾里,那样清新地吹散了雾气。
文澜几乎是被顶在门上,够不着地面,他唯一的支撑来源于眼前的人。
宋迟黎看他一副懵懂的样子,笑问:“还认得我是谁吗?”
小绵羊就是容易招来坏狼的欺负,他压到文澜耳边,半是玩笑半是威胁:“要是想不起来,一会我可不会放过你了……”
“那就别放过。”出乎意料的,文澜打断他的声音竟十分清醒。
宋迟黎的喉间滚动。
美人的眼珠子慢吞吞地朝四周转了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宋迟黎赤裸的胸前,上面还泼洒着红酒的酒痕,是刚刚胡闹时留下的。
宋迟黎低头,两人的唇只差毫厘就要碰上,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你看,这都是你弄的。”
喝醉的文澜似乎忘了上帝施加在他这具身体上的所有病痛,他像叛逆期猫嫌狗不理的捣蛋鬼一样,去从未拥有过地健康地和宋迟黎打闹。
但是闹着闹着就变得不对味起来。
文澜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惹火,听完宋迟黎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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