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莱特这样的洋商人打交道,听你说后边还要涉及到别的商品,军火什么的,多少有些容易犯忌,得个脑子清醒,又要确实是咱们自己的人掌着。”
许莼道:“长云哥现在在闽州掌家事吧,长洲哥现在当了官儿,忙得很,你又来帮我,不能再让长云哥过来了——不行我把青钱姐再叫回来……还是我娘身边的白璧……”
他忽然灵光一现:“嗳呀,我怎么忘了,与其眼馋我娘身边的人,不如就烦劳我娘来负责这事了。”
盛长天一愣:“让姑母来?”
许莼道:“对啊,她为国公夫人,诰命夫人,见内侍本来也方便,她身份贵重,内侍们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至于莱特这边,他们甚至是女王呢,因此应该也不会对和我娘对接合作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越想越觉得合适,又笑道:“我娘如今一天天白闲着,显然是寂寞的。你看她还要邀贺兰家的小姐过来陪她……”
他忽然看了眼盛长天笑道:“我又忘了,有贺兰小姐这样的大才在,帮着我娘,也更合适了。”他说着又向盛长天眨了眨眼,促狭地笑了下。
盛长天一听便默不作声,许莼却起身道:“我去和阿娘先说说,你再物色两个通译来。”说着翻出了之前莱特写的计划书来往内宅去,果然找到了盛夫人。
盛夫人一听果然兴趣极大:“这利润算不上特别厚,但却是个长远生意,依你所说,关键是线搭上了,之后再慢慢谋。由我女子来出面也好,旁人只以为是些内宅脂粉花瓶的小生意,不会注意这些。我听说西洋的胭脂水粉、骨瓷也有些噱头,正可以试试。先让我见见这位莱特先生吧?”
许莼道:“可以,我一会儿先去拜望沈先生,然后下午便去接了莱特先生,去见了百工坊的管事,再过来拜访您。依我说阿娘,您可以提前接贺兰娘子过来一起见见,这样您也有个臂膀。”
盛夫人一怔:“贺兰娘子?”
许莼悄声笑:“长天哥哥一早便问我,您是不是有意要为我求贺兰娘子为妻,我自然一口否认了。我看长天哥哥恐怕有意,阿娘不若给他们牵牵线,若是成了,也是一桩美事,若是不成,也只生意往来,也不尴尬。贺兰娘子有了事情做,恐怕也不会在这姻缘琐事上伤神。”
他给盛夫人小声道:“我看阿娘能不以阿爹为意,不就是阿娘有钱有事做吗?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呀,阿娘说是也不是?那莱特先生所在的琴狮国既然是女王当政,与女子谈生意定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盛夫人道:“你说得对,我让白璧去给贺兰娘子捎个话。”她看了眼身旁的白璧,白璧微微蹲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传话。”她双眸发亮笑道:“和洋人做生意,这事儿有意思,世子可算给夫人找了个好差事。”
许莼笑了声:“唯有阿娘能让我放心呢。这后边必定要经手许多机要货物,须得守密,又不能见利忘义,除了阿娘掌着,我能指望谁去?”
一句话说得盛夫人心情舒畅,伸手捏了捏他嘴巴:“快去见沈先生吧,当官了还这么来撒娇卖乖的只为哄你娘干活。”
许莼嘿嘿一笑,自觉安排了一件大事,看了看果然时辰不早了,连忙出来带上小厮,先跑去了沈梦桢府上拜望先生,结果在门头当头便碰到了李梅崖正从沈府内出来,刚要上轿,看到他断喝一声:“许元鳞!你给我站住!我与你算算账!”
许莼一眼看到李梅崖,心中正虚,听他一声断喝,心知这是知道自己把他当挡箭牌的事发了,陪着笑对李梅崖遥遥拱了拱手,也不敢上前去,滚鞍下马,快步窜入门内,沈府是见惯他出入不通报了,也没拦着他,倒拦着李梅崖笑道:“大人和许世子有什么误会,只管回去再说,给咱们大人点面子。”
李梅崖见如此,只能恨恨跺了跺脚:“荒唐儿!总有一日找你算账!”
偏巧这日沈府门口正有不少拜谒的官员,全都看到李梅崖站在哪里喝骂许莼的一幕,全都若有所思:原来御史李梅崖和靖国公世子许莼有仇的谣传,是真的。
百工
贺兰宝芝接到白璧的传话, 十分诧异,问白璧道:“夫人要与洋人做生意,为什么要我帮忙?”
白璧笑道:“咱们夫人做生意是极内行了, 偏偏这生意是咱们世子牵线带回来的, 咱们世子在津海, 如今不过是顺便回来牵个线,万寿节后立刻又要回去了, 接下来还得夫人掌事,夫人自己那边还有一摊子事呢,只想找个臂膀, 分担分担。”
“夫人想着贺兰娘子品味卓绝, 这粉彩瓷的花样等等, 得娘子来掌掌眼不说, 且娘子还跟着贺兰将军,见多识广。这一门西洋舶来的生意,后边听说都不要现银, 只以物换物。换回来的军械军备物资等等需要人掌眼,有贺兰娘子在,夫人才放心呢。”
“咱们夫人说, 横竖娘子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也是打发个时间。”
这白璧原本说话就极伶俐, 几下说得十分妥帖。
贺兰宝芝道:“那洋人也同意和咱们女子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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