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过的指尖残留着属于夏卿欢的体温,虽然仅那一瞬,可这温度竟故意赖着不走似的顺着指尖的那一小片皮肤,极尽强势的将江颂的思绪全部侵占殆尽。
“……为什么?”
被夏卿欢侵占过的大脑已然无法再去正常进行任何的思考,以至于夸张到连江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忽然向夏卿欢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
因为这问题的答案,对于江颂来说是那般昭然若揭。
没有人希望自己一片赤诚的心意被喜欢的人误解,夏卿欢当然也不会是这其中的例外。
就见夏卿欢怔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歪歪头:“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江颂在感情方面简直就是块木头这种事情,在夏卿欢这里绝非什么新闻。
可是这一次,夏卿欢却深深希望江颂他或许能够自己从中领悟些什么。
双眸紧紧地把江颂望着,探知地、渴求地、又万般谨慎地……像是在极尽小心与克制地扫开一件稀世文物之上残留的灰渍。
这其实是一件极其冒险的行为,因为稍有不慎便很有可能便适得其反,会让江颂从此以后变得抗拒自己。
但是夏卿欢情愿一试。
他不想再与江颂这样继续打哑谜了。他希望江颂知道他到底有多喜欢他……而不是事态已经到了这样一个节骨眼上,自己居然还在被江颂误会,被江颂担心自己在对他失望。
这实在不是夏卿欢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江颂知道他究竟有多喜欢他,在每一个月色皎洁银霜弥蒙的深夜,在每一个将礼义廉耻抛之脑后的缠绵梦境。
脑海中,江颂湿漉漉的双眸靡丽而清晰,纤长的睫毛泛着融热与潮气,那是夏卿欢第一次知道,原来人欲妄也可以如此的不加修饰的纯粹与赤l。
夏卿欢抗拒不了。
贪恋与煎熬在每一个思绪不够坚定的瞬间蠢蠢欲动,夏卿欢太清楚这背后会带来的结果。
像是座摇摇欲坠的吊桥,断与不断,坠与不坠,仅仅只在一念之间。
而现在,夏卿欢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坚持不住了。
“小江……”
就见他缓缓地凑近江颂,身上半披着的毯子已然全然滑落到地上,但夏卿欢却早已无暇顾及。
眼中只容得下江颂一人的影子,除他之外的万事万物在此时都被打上了一层厚重的马赛克。
靠在沙发垫一侧的江颂就算是再迟钝也当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气氛更是诡异得紧。
他感受得到夏卿欢的靠近,感受得到夏卿欢轻轻端起自己下巴的那只微凉的手。
四目的对视冗长而纠缠,江颂明明清楚地知道此时的夏卿欢究竟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可偏偏,从他的目光当中依然能够透出几分孩童一般的天真与懵懂。
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明白。
毕竟是长到这么大都从来没经历过的事情,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并不奇怪。
但把这呆愣的表情做得如此勾魂摄魄可就是江颂的不是了。
“别这样看着我小江,”夏卿欢勾了下唇,眸中的光被流淌的爱意填满,语气中却尽都是疼惜与隐忍。
“让我好想狠狠欺负一下你……”
-
现在难道不是在欺负么!?
此时此刻的江颂,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双手撑着地面,动也不敢动。
江颂的无动于衷在夏卿欢看来无疑是最好的邀请,只见他一只手轻轻揽住江颂纤细又紧实的腰,手甚至还不老实地在江颂腰部线条流畅的肌肉上轻轻掐了一下。
这一掐或许会微微泛起一点红吧……江颂皮肤那么白,一定好看极了。
搂住的一瞬间,江颂整个人的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僵硬了一下。
很明显,眼前的一切早已超出了江颂所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腰被这老变态掐了一下。
木讷之中,已然是被这大灰狼占尽了便宜。
实在不像是个正人君子的做派,但没办法,夏卿欢早已无法继续说服自己再像之前那样假模假式地假正经假斯文下去了,他甚至觉得现在这样都已经是他隐忍的极限,极限到近乎违背人性违背常理。
内心真正想要做的事远比这些还要疯狂刺激得多,这点东西甚至不够他塞个牙缝。
四周还是太安静了。
如果此时此刻耳边是江颂那破碎撩人的呜咽与求饶声,那该有多好……
-
他,他要干什么?
二人的身体还在靠近,江颂近乎是下意识地便想要逃开,但奈何整个人僵硬得像是被塞进去了一块门板。
而且与此同时他也可以明显感觉到夏卿欢的手掌与臂弯也在暗搓搓地用力,阻止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动作。
“夏卿欢你……”
不是夏老板,不是校霸大人,而是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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