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以命朝她承诺担保,“江晔兄弟你放心,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一定将舍弟给救出来!”
有江聿的前车之鉴,江映儿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周围派了重兵把守。
沈辞霁常给她送来吃食,安慰她道,“映儿妹妹,阿聿还没有消息,你多少吃些,不要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
“我很担心阿聿,羌族人凶残,落到他们的手上”
今日在王帐内,王将手底下的人安慰江映儿说,过往被抓走的人,基本上都被割了头丢回来。
迟迟没有见到江聿的头颅,他定然还活着,况且江聿是汝阳大军里有头面的小将军,或许羌族人是想用他来更换什么条件。
江映儿心里想着,没有忍住,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沈辞霁心疼不已,要给她擦眼泪,江映儿自己把眼泪擦干净了。
她端起碗缓慢吃着饭。
沈辞霁正要再说什么,外头有人来叩门,“沈大人,王将找您议事。”
不得已沈辞霁离开,他走后,江映儿搁下了碗,实在没有心情用饭,一点胃口也没有。
忽然,外头听到一声,“谁!”
随后乱成一团,江映儿惊得失魂。
等她要出去时,外头的守卫说,“江公子放心,是野猫,您舟车劳顿,快安歇吧。”
江映儿点头折返,吓了一跳。
帐中,站着一个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黑沉着俊美的脸庞。
咬牙切齿,“江映儿,你又把我丢下跟人跑。”
作者有话说:
闻狗:老婆呜呜呜呜呜我好委屈。
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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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铁石心肠!
他还在病中, 说是昏迷不醒也不为过了吧,她居然就跟人跑了,早上还说不喜欢沈辞霁, 随口一问。
夜里就跟人跑了!又是一个马不停蹄!
好一个马不停蹄,连夜奔走。
闻衍醒来从小厮口中得知此事时, 气血上涌,眼前一黑,伏着床榻呕出一大口血,气得收拾行装连夜追赶而来。
当然, 他是不会告诉江映儿的,免得她笑, 免得她得意。
现在闻衍的内伤还是疼得, 他快要怒发冲冠,一来又见到沈辞霁从她的营帐里面出去了。
“你”
闻衍气得捂胸口,见到江映儿发红的眼尾的鼻头, 心里疼得更厉害了,几乎喘不上来气,他的眼睛同样气红了。
他低头, 越发咬狠了牙道,“你跟他就那么爽,哭得这样厉害?”
跟他不也是哭吗, 撞狠了又不让,要不是因为怜惜, 他也能弄得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比我好在哪里?”闻衍气得说混话。
“你说话啊?”
沈辞霁到底比他强在什么地方,他向沈辞霁学习行不行?留在他身边不好吗?
闻衍越是逼问, 江映儿更是讲不出话, 阿弟生死未卜, 在陌生的大帐中,没有熟稔的人。
她不知道该依靠谁,此刻闻衍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模样站在她的面前。
江映儿也不知道怎么的,仿佛心缓缓定了,忍了好久的委屈和担心受怕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眼泪止不住扑簌而下,在见到闻衍之时,她都还在紧紧的端着。
小嘴一憋,呜呜哭出声来。
闻衍听到她的哭声,浑身一僵,“”
滔天的火气被眼前狠心抛下他的女子的泪水浇了灭顶,发出滋滋的响声。
江氏好像找到了对付他的方法,只要娇滴滴哭上两声,他就开始心软心痛了,不受控制。
一次两次,将来是不是还有三次五次,无数次。
“哭?”是重音。
闻衍看着她的脸,心里疼得语气比刚开始来时软了好多。
“你哭什么?”是中音。
理直气壮还有脸哭吗?他被人丢下,都没哭呢。
“他欺负你了?”男人的声音渐绵下来,拿她没有办法。
“好,我去杀了他!”
反正他看沈辞霁很不爽了,在边疆地界,行兵打仗,杀了他推到羌族人手上,谁知道是他下的黑手,死于情杀。
江映儿拉住闻衍,“我阿弟被羌族人抓走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闻衍顿住脚绕回来,“所以,你不是为沈辞霁哭?”
是为了她的阿弟,江聿,和她一母所出远门生得极其相似的少年。
不是做什么哭了。
也对,没多大的响动,怎么可能哭成这样,那沈辞霁文弱。
“他究竟是怎么做事的,不是应了你好生照顾你阿弟吗?”此刻,男人也不忘记落井下石,“没用的男人。”
江映儿被他的言语说得不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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