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便是盯着她用膳喝汤,再有自家儿子对江氏无比上心,之前卢氏还不相信江映儿说对闻衍没有动心。
她觉得自家儿子举世无双,江映儿一定是嘴硬。
待在容云阁的这两个月,卢氏是真的看出来了,江氏对闻衍没有上心,而闻衍在江氏身上动的心思可不少。
闻衍给她写一堆信,她看都不怎么看,回也不想回。
心疼自家儿子弥足深陷,外头打拼,她连人都不会哄,卢氏天天逼着江映儿给闻衍回信,甚至帮忙斟酌语气。
让江映儿修改话语。
江映儿写,展信安好,妾身已经收到夫君来信,家中一切安好,万望夫君珍重自身。
卢氏读过之后尖声厉叫,拿着闻衍的来信质问江映儿,”衍哥儿给你写那么长,你几句话没了?“
江映儿眼神同样懵:不然呢?“媳妇何处不妥当。”
卢氏新抽出来一张信笺,“重新写。”
江映儿不接笔墨,“儿媳不知要写什么。”要她跟闻衍谈情说爱,不要。
卢氏恨她木头脑袋,嘀咕,“也不知衍哥儿看上你什么了?”
凭借那张脸,出挑是出挑,天下到底有的是好女儿,何愁非要一个不解除风情的江氏?
“婆母若要跟夫君说什么,婆母再添上去就是了。”
卢氏倒是想,她模仿不来江映儿的笔墨,否则她必然要亲自上手来写。
“我念,你写。”
笔墨塞到了江映儿的手中,“展信安好,妾身已收到夫君来信,心中万分欢喜,喜而忘忧,食不入咽”
江映儿写了万分,“”欢喜还没有落笔,后面的卢氏念得太露骨,实在是写不下去,何况就算是真的写了,闻衍瞧见了也不可能信。
“快写啊。”卢氏洋洋洒洒还在念,江映儿又照着原来的写了一封,因为懒得再抽宣纸,索性就用这张,万分后面添了个欢喜。
卢氏自顾念完了,回过头,还是那么短。
“你就只加一句话?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婆母你夫君放在眼里。”
江映儿费力挺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孩子闹腾,儿媳实在有心无力,望婆母体谅。”
卢氏不依不饶,最后逼着江映儿在信的最后又添了一句,盼望夫君早日回信。
卢氏的原话实际上是,妾身日夜不眠,盼夫君马不停蹄早日回信。
江映儿要午睡,月份大了以后,站起身越来越难,她在院里站不了多久,躺下。
卢氏自个在清韵汀坐着,没有多久觉得没趣,出去走动。
她也不走远,绕到了假山,看见西厢的院子,想起姜泠月,跟身旁的仆妇说去容云阁拿点蜜枣来,去看看。
门口的小丫鬟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进了内厅便听到人在呕,卢氏的脚刚踏进来,便见到姜泠月掀翻了丫鬟送上来黑乎乎的汤水。
伏案捂着肚子呕吐,连带怒语骂,“那么苦的汤水你不知道兑点黑糖进去,是要苦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吗?!”
卢氏手里的东西吓砸了,姜泠月看过去,花容失色,“大、大夫人。”
见卢氏盯着她的肚子,姜泠月眼睛一转,扑到卢氏跟前跪下,“大夫人,您不要说出去……”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津与哥哥的!”
作者有话说:
闻狗:媳妇说想我咯!
《好心办反事的狗妈》
卢氏脚步一晃, 得亏后面仆妇及时把她给搀稳,回过神,她攘开仆妇冲到姜泠月面前。
“你说什么?!”
姜泠月再次说道, “我有孩子了,是津与哥哥的。”这次她一口咬死, 无比笃定。
“你胡说!”卢氏咬牙大叫。
如果放在以前卢氏不过如此,那现在姜泠月可是她明面上的女儿,知道的人都不少。
她要是有了闻衍的孩子不就是乱来乱伦吗?这让外头的人怎么说?
说卢氏吓傻了都不为过,她身边的仆妇及时提醒卢氏, “大夫人,您先不要急,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单凭她一张嘴说是大公子的孩子怎么可能?”卢氏有些回魂稳住了。“那外头能生的女人, 惦记闻家富贵的不把咱家的门槛都要踩破了。”
卢氏呵笑,眯着眼睛,“你在诓骗我。”
“大夫人若是不信, 可以找人来问问,津与哥哥在离家两个月之前有没有来过西厢,孩子便是在那时候有的。”
反正当时闻衍来过西厢, 许多人都知道,那会正巧姜泠绾来信,姜泠月就把此事给拿出来抵。
别人或许不够, 可搪塞卢氏嘛
“津与哥哥离家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和我……才找的借口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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