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去,沈灼放下书抬眼看向她。
阮梨清也没绕弯子:“我联系不到苏烟。”
沈灼一顿,“是吗,她是你的朋友。”
“池景云之前找过她。”阮梨清说。
沈灼明白她的意思了,但他挑挑眉说:“他要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和我没关系。”
“没说和你有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他会对苏烟做什么?”阮梨清在病床边坐下,语气安然,“毕竟你们好歹是一家人。”
沈灼问她:“你觉得我和池景云是一样的人?”
“差不多。”阮梨清应了声,“都让人……”
她顿了下,才继续道:“为难。”
沈灼确实让她为难,以前是,现在也是。
沈灼意义不明的笑了下,他合上书,“说你没良心,还真是没冤枉你。”
片刻后,他和阮梨清说:“帮我倒杯水。”
阮梨清啧声,“我不是来照顾你的。”
沈灼点头,“我知道。”
阮梨清没事的时候,哪里找过他?
这点沈灼心里还是有数的。
沉默片刻,阮梨清还是起身替沈灼倒了杯水,只是递过去的时候,沈灼左手绑了绷带,右手打着点滴,着实不太方便。
阮梨清眉梢一动,把水放在柜子上:“故意的?”
沈灼面色不改,“我只是想喝水。”
说得像是有多可怜似的。
阮梨清冷笑了一声,抬手又要按铃,然后沈灼却突然用那只打着针的手挡在她面前。
阮梨清来不及收手,直接按在了沈灼的手背上。
打了留置针的位置,肉眼可见的瞬间浸出了血丝。
阮梨清脸色一冷,呵斥道:“沈灼!”
沈灼抬眼,淡声道,“不需要叫护工。”
阮梨清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她咬牙说:“你要是非要找死,能不能我走了以后再闹?”
:老爷子进医院了
阮梨清冷嘲,“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负不起责任。”
沈灼眼眸微闪,“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
他语气里像是含了些愠怒,看着阮梨清时,英俊的眉毛也皱着。
阮梨清的视线落在他渗血的手背上,“那我还要怎么说,说我担心你,心疼你,你觉得可信吗?”
沈灼抿唇,没再接话。
不过他手背上的血丝到底有些吓人,阮梨清顿住缓了片刻,然后叫了护士过来。
护士来得很快,看着沈灼手上的惨样,忍不住出声教育道,“既然家属都在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让家属做,自己乱动,把血管碰破了就不好了。”
阮梨清垂下眼睫,没回答。
不过她也没提说离开,而是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直到晚饭时分,沈灼的液体滴完,她才问:“还要在医院住多久?”
沈灼说,“明天出院。”
阮梨清视线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扫过,“要过年了,你直接回老宅?”
她这这话多少带了点试探,毕竟沈灼和沈明安再怎么闹,那也是沈家的孙子。
而沈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把和沈灼有关的一切都和她扯上联系。
沈灼显然也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意思,意义不明的嗤笑了声,“他忙着清理公司内部,估计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意思就是,老爷子连他受伤这事都不知道。
阮梨清若有所思,沈灼瞧着却有些讽刺,“怕什么,不是你说的和你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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