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的这些聚会,鲜少有让她一起参与的。
大概是怕以后不好解释,所以想让她少出现在同事面前。
沈灼的理由简单又直接:“要喝酒。”
哦,就是把她当成了司机。
不过阮梨清也不在意,她对这些场合也是应对自如。
国内的酒桌文化,在各个阶层都很盛行。
阮梨清怀孕不能喝酒,他们就只能灌沈灼,还义正言辞的找了借口,说当是补上了他们结婚时没能喝的喜酒。
阮梨清心想,他们结婚的喜酒,她自己都没喝上一口呢。
等到好不容易饭局结束的时候,沈灼已经明显有了醉态。
阮梨清从没有看到过沈灼这副模样,眼尾发红,衬衫顶部松开了三颗扣子,半阖着眼,像是高岭之花被拖进了红尘酒里。
他抬手,不轻不重抓住阮梨清的手腕,声音发哑:“别走。”
:温柔
阮梨清哪儿都没去,她只想把沈灼先扶到车上。
沈灼勾着她的手腕,还在重复的说着:“别走。”
阮梨清看着他的脸默了一会,垂下眼睫,复又睁眼,缓声道,“我没——”
她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沈灼嘴里就吐出一个名字,“……白玉。”
阮梨清一顿,随即将还没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又抽出沈灼抓着自己的手。
她怎么就会觉得,沈灼那句别走,是对着她说的呢?
阮梨清扯了下唇角,怪她最近有些习惯沈灼最近的好脾气了。
她麻烦了两个男老师帮忙,把沈灼扶上了她的车。
好在沈灼上了车还算乖,一路平安无事的回到家。
沈灼在车上半梦半醒了一路,到小区的时候倒是缓过来一些,阮梨清扶着他,倒是轻松回了家。
结果刚到家,阮梨清就接到了顾尧的电话,说竹南医院接收了一个绝症病人,病人刚自愿签订了器官捐献协议。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们那边愿意,可以试着和患者家属沟通一下。
阮梨清把沈灼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进了房间,“绝症患者?”
“嗯,淋巴癌晚期。”顾尧说。
他知道阮梨清在担心什么,顿了下解释道:“器官捐献也是他自己填的,说是查出来这个病的时候就填了,估计是不放心,晚上的时候又主动找我们说了这件事。”
“那……”阮梨清犹豫着,她有些说不出口。
顾尧却明白她想说什么,他是医生,职责是救死扶伤,但也更看淡生死。
他缓声道:“保养的好,两个月,保养不好……”
保养不好,不好说。
毕竟这种病,都是突如其来。
阮梨清没开灯,她站在黑黝黝的房间里,轻轻叹了口气:“我觉得我有点不道德。”
分明那个人也是绝症,她却在因为阮境白又有了希望而高兴。
阮梨清挂了电话出去的时候,面上又恢复成了方才的模样。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揉着脑袋的沈灼,“要喝水吗?”
沈灼单手扶在额头上,仰起的下颌线紧绷着,跟着他的回答,喉结上下滚动了下,“谢谢。”
阮梨清脚步一顿,没说什么。
她本以为沈灼这个醉劲儿也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半夜她正睡得迷糊的时候。
房门突然被推开。
沈灼赤裸着上身,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她。
如果他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具有攻击性的话,阮梨清恐怕会以为他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本能的直觉,让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她皱着眉开口:“沈灼,你做什么?”
沈灼没说话,他走了进来,在阮梨清床边坐下。
阮梨清眉头紧锁,半撑着身子坐起,声音沉沉的开口,“沈灼你在发什么酒疯?”
阮梨清有睡觉开小夜灯的习惯,所以她能清楚的看见沈灼眼里的攻击性,慢慢蜕化成了温柔。
他低下头,在她唇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然后低声道:“小骗子。”
阮梨清整个人都僵住,沈灼这话实在温柔的有些过了分。
沈灼似乎觉得还不够,又低头贴近她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声音含糊不清:“说了不走,还是走了。”
一盆凉水泼下来,解救了阮梨清僵住的身子。
她反应过来,沈灼这是又在找白玉呢。
:航
沈灼一晚上都抱着阮梨清睡的,任由阮梨清怎么推,他都不动一分。
阮梨清前半夜还试图挣扎一下,后半夜就随便了,反正明天早上起来,尴尬难受的又不是她。
然而沈灼并不尴尬,他甚至很淡定。
阮梨清挑着眉问他,“不让我解释一下?”
沈灼嗤了一声:“又不是没睡过。”
沈灼不在意,阮梨清就没了兴趣,她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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