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声音沉了几分,“你没淋雨,把被子给付衍然,她刚淋雨,别感冒了。”
付衍然适时的打了个喷嚏。
阮梨清揪着被子,她说:“沈灼,我也很冷。”
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盖到被子,手脚已经冰凉。还是刚刚沈灼出去了,她才能捂上一会,只是脚还是没捂热。
沈灼拧了一下眉,“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
阮梨清看了沈灼好一会,“沈教授舍己为人。”
沈灼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转身去其他帐篷了。付衍然在这,他就不适合再待在这。
阮梨清把被子给付衍然以后,也就没了睡意,她穿上外套,又拿出沈灼的一件大衣裹在自己身上,听着雨声出神。
她的脚还是冰冷,连带着膝盖都冷的有些发疼。
付衍然学乖了,单独和阮梨清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自讨没趣。
倒是一夜无话,静坐到天明。
这场雨在后半夜的时候就停了,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空气很舒服。
只是阮梨清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她脑袋重的很,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
林老师和她聊得来,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有些关心,“梨清,你是不是发烧了?”
阮梨清这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有些烫。
沈灼过来的时候,神色很淡,“怎么发烧了?”
阮梨清语气比他更淡:“可能水土不服吧。”
她懒得去和他理论昨晚到底什么情况,只会浪费时间。
她拿出手机,一边发消息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我叫了车,一会就先回去,你们慢慢玩。”
:无耻
露营原本的计划是两天一夜,但是这个突发事件,所以提前结束了,
阮梨清十点钟刚回到酒店,沈灼中午就回来了。
他难得主动的敲开了阮梨清的房门,“中午一起吃饭?”
阮梨清刚刚吐过,脸色还不太好,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不用,我没胃口。”
沈灼以为她还在生气,又想起回来前林老师说的话,顿了下解释道:“付衍然是付老让我照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情况特殊。”
阮梨清点点头:“嗯,我知道。”
说完,她就想关门。
她现在确实很累,又难受又疲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沈灼见她这样,却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一把拉住阮梨清的胳膊,沉声道:“你在闹什么?”
阮梨清本就头重脚轻,被他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扶住沈灼的胳膊站好,“沈灼你弄疼我了。”
声音一大,鼻塞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听上去还有些可怜。
沈灼看着她发白的脸,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冷声问道:“你至于么,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因为我让你把被子给付衍然?”
阮梨清是真的不想再听沈灼说话,她轻轻推开沈灼,然后退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下午的时候,阮梨清烧的好像更重了一些,她想起顾尧说的话,没好意思给他打电话,而是自己叫了一辆车,去了就近的医院。
“39度,高烧。”医生拿着温度计看了下,“只有挂水了。”
阮梨清迟疑了一下问,“对胎儿不会有影响吧?”
“孕妇?”医生拿出一张病历表,“家属呢?”
阮梨清顿了下:“我一个人。”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阮梨清拿着一包药。高烧本来应该输液的,但是医生说孕妇高烧本身就对胎儿不好,如果再使用抗生素,就更危害胎儿。
所以最后就只给她开了一些退烧药,叮嘱了她回去试试物理降温,以及以后千万注意身体。
阮梨清两天没有见沈灼,她窝在自己房间里,不停的拿湿毛巾给自己物理降温,折腾了两天,她的烧才彻底退下去。
她以为沈灼应该已经回了南城,毕竟会议早就结束。
然而却在第三天打开房门的时候,又撞见了沈灼。
他站在那,直勾勾的看着阮梨清,眼角眉梢都带着些讥诮,“阮助理脾气可真大。”
过了两天,阮梨清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她面色不动,淡声回复:“沈教授可真闲。”
闲到竟然还在这。
阮梨清原本想要出去转一圈的好心情都没了。
她扭头就想往回走,却被沈灼抓住了手腕,他语气缓了一些,但仍旧带着些不耐烦:“别闹了行不行?”
阮梨清回头,见他仍旧一副高高在上模样,似乎她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他在大发慈悲的哄她两句。
阮梨清垂下眼皮,复而抬眼,眼里都是轻蔑,“沈灼,你又想睡我了?”
也只有在他有利可图的时候,才会放下几分身段,装模作样哄她两句了。
阮梨清心想,沈灼还说她下贱,可他也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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