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毕竟没有价值的人,活着也是浪费。
有人进来,把那人拖下去,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就没了声音。
“主上,如今事态愈发控制不住了,下一步要如何做?”青山躬身询问。
椅子上的神秘男子轻轻靠在椅子上,竟是轻笑出声。
“无妨,本也就是借个名头罢了,是我小瞧了这个贺延臣,以前就总是碍眼,长大了依旧碍眼。”
“可如今,京城我们还未完全扎得住脚跟,此时行事,会不会……”青山迟疑。
“是啊,早知如此,便不管不顾先除了贺延臣再说……还有他那个新婚的妻子,可实实在在将了我一军。”神秘男子轻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已至此,便看看贺延臣还有几分本事。”
“去信吧。”
青山抱拳称是。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神秘男子又怎么敢除掉贺延臣。
贺延臣身边时常跟着人,下手实在不易,当时贺延臣去调查土地兼并一案,孤身一人,他派人暗中使了不少绊子,贺延臣还是逃回了京城,他自己本身的能力,若是不纠集一些高手,是杀不了他的。
其次就是杀掉他,影响颇大,且不说他是定国公的独苗,他在朝中也是三品大员,杀了他,皇帝必然会下令彻查,届时他也不好脱身,密谋之事更是一败涂地。
在京城,正如青山所说,他并没有扎稳脚跟,可事已至此,下属无能,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败露,贺延臣不是傻子,不可能想不到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可他既然有了方向,那证据就是迟早的事。
所以还不如他先下手为强。
贺延臣啊贺延臣……
神秘男子呢喃着他的名字,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许多。
贺延臣怕姜予安在外面呆太久着凉,她如今本就身子不好,只走了一小会,便带她回去就寝了。
第二日,姜予安醒来的时候,贺延臣照常已经出去了。
刚刚到宫里,昨日他安排下去的事情就已经有了眉目。
不查不知道,城外果然有一家大庄子是用来专门种植天香草的,他们查了庄子的所属人,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
怪就怪在此人平平无奇。
这个庄子之大,若说背后的东家是什么功勋侯爵还可信许多,可偏偏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之人,并不是很有钱,可他有庄子的地契,此人并不是当朝的官员,甚至不是京城的人。
武德司众人花了一整晚的时间追根溯源,竟然和四皇子有些关系。
这倒是让贺延臣很惊奇。
昨天他想了所有皇帝中毒有益处的人,四皇子是被他排除在外的,可如今竟然和四皇子多少有了些关系。
四皇子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提审,如今皇帝中毒,太子和四皇子都在争相表现,太子本就住在宫里,来去方便,四皇子为了和太子一争高下,也搬来了皇宫,晚上就睡在皇帝的脚踏上,突出一个“孝”字。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贺延臣不是很相信此事是四皇子所为的原因,一来是他在此事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二来就是,陛下中毒已经很多天了,四皇子每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如果真的是他,四皇子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再下黑手,嫁祸给太子,可如今相安无事。
此事的来龙去脉愈发扑朔迷离。
但既然和四皇子有关,询问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对象是四皇子,贺延臣自然得亲自去问,可走到一半,无意间瞥到门口侍卫手中的刀,猛的想到什么!
刀!铁矿!钱!三皇子!
如果之前的事情真的是三皇子从中作梗,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皇帝中毒,如果说有个益处,那对于不受宠爱,一直待在封地无召不得回的三皇子来说,确实是一个益处。
此事,便给了三皇子一个借口。
钱、铁矿等等联系起来,贺延臣很难不往军队上面联想。
如果三皇子组建了自己的私军呢?
皇帝中毒,如果他真的有野心,打着勤王的名义逼宫!!!
贺延臣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一身汗。
无他,羌国前段时日总是骚扰边境,皇帝派了骁勇大将军领兵前去震慑,晋朝重文轻武,本就武将很少,能真正带兵的就更少,虽然定国公还在,可虎贲军被调去北方镇守边境,如今京城中,一共加起来也不过只有区区几万兵马罢了。
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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