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金煜还有命活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成国公气得手都发颤。
他看着姜莫承,还有屋内定国公府一家子,何时他成国公被人这般架在火上烤过?
“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你们家却这般态度,是要结仇结怨?”
“那敢问金公子,贬损我妻子是要结仇还是要结怨?”贺延臣反问。
“金大人,回去好好叫贵公子修修口德,洛白大师相必也不想教这种学生。”
谁人不知贺延臣是洛白先生最得意的学生?
“来人,送客。”定国公看差不多了,也不敢叫成国公在定国公府气出病来,赶紧送走才是,反正此事是成国公府没理,他儿子这顿打是白挨了。
成国公气得一甩袖子,径直出去了,走时还把那五十两银子,扔在了大堂里。
定国公的心腹上前,把那银子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
姜予安一脸歉意,拉着姜莫承上前给定国公行礼:“公爹,此番是莫承做的不对,给定国公府添麻烦了。”
“嫁给喻之,自然就是定国公府的人,不用说那些见外的话。”定国公慈祥地笑笑。
言罢起身,对姜莫承说道:“好小子,若是想学些防身术,休假的这些时日,卯时来后花园找我。”
“多谢公爹。”姜予安闻言,大喜过望,赶紧福身。
定国公是谁?若说全晋朝数一数二的身手也不为过,如今要亲自指导姜莫承,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多谢叔父。”
定国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扭头走了。
姜予安看了一眼姜莫承,有些心疼,有些生气,又有些感动:“再怎么样,也不该动手啊。”
她摸着姜莫承的伤。
“无碍的,我说了要做姐姐的靠山。”姜莫承倾身抱着姜予安,“说到做到,他敢说,我就敢揍他,是我太冲动动手了,现在还没能力摆平,才闹出这些事端,待我日后,定叫他付出代价!”
贺延臣轻咳了一声。
姜予安和姜莫承同时回头看他。
“实在给你添麻烦了。”姜予安轻声道。
“说什么见外的话。”贺延臣不满意姜予安的回答,蹙眉道。
“多谢姐夫。”姜莫承作揖。
“不必,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傻乎乎地上去动手,是下下策,除非你比他更有权势,打便打了,除此之外,有几百种法子叫他付出代价,何苦脏了自己的手。”贺延臣淡淡道。
他今日听到姜莫承说的时候,气的恨不得上去再给金煜两拳,金煜是成国公最小的儿子,平日里被宠成什么样众所皆知,只是脑子好使点,被洛白夫子收为学生,贺延臣想也知道,那金煜,只会说的更难听。
姜予安眼看他越教越偏,怕姜莫承学坏:“不许听你姐夫的,动手就是不对,知道吗?”
姜莫承乖乖点头,但从心里却认同贺延臣的话,这世道就是如此,如果不是定国公府出面解决,可能此事还不算完,他还是不够成熟。
他看了一眼姜予安。
姜莫承虽然在来京城之前从未见过姜予安,但是不妨碍他依恋她,在扬州的时候,他每一天都在想姜予安的样子,在知道姜予安这么多年的成长经历之后,他心疼,他在扬州,祖父母尽心,舅舅们疼爱,没有受过一天委屈,可姜予安不是,姜莫承甚至觉得有些亏欠她。
若是有一天,贺延臣也欺负她,她没有人依靠,该多难过?
姜莫承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他必须要把家撑起来,所以他用功读书。
“你先回去喝药,我和莫承聊聊。”贺延臣朝姜予安说道。
“怎么了?为何要喝药?”一听要喝药,姜莫承赶忙问道。
“调理身子罢了,无碍。”贺延臣帮着打掩护。
姜予安点头,看了二人一眼,先回了扶云轩。
“去外面走走。”贺延臣说道。
姜莫承点头,跟着贺延臣出去了。
“以后做事,要千万小心,定国公府和我,在这京城也不是只手遮天,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你是你姐姐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念想了,要保护好自己。”一边走,贺延臣一边说道。
“我知道。”姜莫承点头。
“祖母去世之后,她虽然看起来好了,但却没了精神支柱,你多开导她些。”
姜莫承还是点头,他从未见过哪个人,那么悲伤。
那天,姜予安的神情,一度让他觉得她要随着祖母去了,他想,他姐姐一定是有过这个想法的……
这天,从姜予安聊到官场,从官场聊到性格,从京城聊到扬州,贺延臣和姜莫承聊了很久,他还好奇姜莫承为何看着清秀,能把人高马大的金煜打成那副模样。
姜莫承在扬州并不是只知道读书,外祖父精心培养,防身术学了一些,不精通罢了。
定国公要亲自教姜莫承,定然是觉得他是个好苗子,贺延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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