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解释一下,你第一天来这里唱歌的时候我就听了,我很欣赏你。”
“正好这里的老板是我朋友,我想把你挖走,就这么简单。”顾忱槊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别急着拒绝,回去好好想一想,说好的,价格你来定。”
许昉向后退了一步,漠然道:“我不认为,我唱歌的水平高到了可以随意开价的地步。”
顾忱槊轻笑了一下,慢慢道:“与你唱歌无关,只是我不以赚钱为乐趣。”
“我太无聊了,所以想认识一些有趣的人。”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可你需要钱啊。”
顾忱槊走上前轻轻拍了一下许昉的肩膀:“多一个朋友,又可以赚钱,别跟钱过不去。”
“电话我就不打了,你明天自己去核实吧,想好了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将名片塞到许昉的手中,然后便大步离去。
(依偎)
再次接到贺祈电话的时候,许昉正在画室跟傅瑜闲聊。
“怎么了?”傅瑜见许昉突然愣神,手机铃声一直在响,他却迟迟没有接。
“怎么不接电话?”
傅瑜扫了一眼屏幕,a小七。
小七?他那个弟弟?
“不好意思,”许昉回过神来,“我出去接个电话。”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他就匆匆起身出门,傅瑜摇头浅笑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许昉突然冲进来,神色匆忙道:“对不起,我有点急事,今天可能不能工作了,抱歉。”
说完随手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大步向外跑。
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许昉几乎是一瞬间心脏便停止了跳动,可当听见贺祈的声音时,他的胸腔又开始剧烈起伏。
“许昉,我在临城火车站,你要来接我吗?”
“师傅,去火车站,麻烦快一点。”
许昉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慌乱过了,许朝荣刚出事的时候,他没日没夜地和赵宇来回跑,不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面初来临城,他一个晚上要辗转好几个地方,最难的时候只能去候车室睡觉。
好久没有这种慌乱感了,他说不清这是来源于什么,是害怕直视那双明亮的眼,还是害怕贺祈质问为什么骗他,或者更害怕的是,贺祈说到做到,真的不愿意再让自己做他的哥哥。
到火车站以后,许昉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身影。
贺祈穿着灰色的连帽卫衣和深色牛仔裤,单肩背着一个黑书包,隔着人群与他遥遥相望。
许昉蓦地想起他高三演出的那一次,小小的少年坐在台下仰头看他,与他对视以后却又匆匆低下头。
他当时想,果然还是偷偷跑来了,等回家了一定要逗逗他。
可根本没来得及,那居然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段好时光。
许昉好像被定在原地,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贺祈,很奇怪,明明前不久还偷偷去看了他一眼,现在却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贺祈穿过人群向他走来,步子迈得很大,站定到许昉面前的时候,呼吸声有些重。
他看了许昉一会儿,过了很久才低声说:
“桂花开了,你不回家,我带花来见你。”
说完,他打开书包,轻轻从里面拿出一支被报纸包起来的桂花,长途的奔波导致有一些花瓣已经掉落在了报纸上,但依旧好看。
“从家门口那儿折的,我还做了桂花糕,你说不定会喜欢。”
许昉眼眶酸涩,如鲠在喉。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年多以来所有的风霜苦楚都被吹散了。
他的星星,还跟小时候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首先想到的都是要先给他一个拥抱。
来的路上他脑子很乱,想了很多,他不断思考应该怎样求得贺祈的原谅,原谅他的放弃,原谅他的欺骗。
他陷在自责彷徨的情绪里无法脱身之时,有人跋山涉水来到他身边,没有质疑,没有诘责。
只说,我带花来见你。
许昉心里温热一片,他轻轻抿了一下嘴唇,有些迟缓地抬手想抱一抱面前的人,贺祈却先一步,伸出双手从他腋下穿过,将下巴轻轻放在许昉的肩上。
良久,贺祈向后退了一步,向许昉递了递手中的花。
“我好饿。”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适时叫了两下。
许昉轻轻笑了笑,一只手接过花,一只手伸手去牵贺祈,“想吃什么?”
“火锅。”
“好。”
许昉将花斜插在外套的内侧口袋中,腾出一只手拿手机在美团上四处搜索,选了一家评分最高的打开,举起手机向贺祈示意:“这个可以吗?”
“嗯。”贺祈点了点头,抓着许昉的手更紧了一点。
许昉破天荒地请了假,画室和酒吧那边都请了两天。
“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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