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花草,以目之可见的速度,连片枯萎。
过了三个多时辰,邵智海进了花园,看到所有花草都枯死了。
邵智海大惊,一路飞奔来到花园中央。
杜阎君睁开眼睛,看着邵智海道:“慌慌张张,却要作甚?”
邵智海指着四周道:“殿君,这花草……”
“别管这花草,你来有何事?”
邵智海低下头道:“殿君,岳冢宰求见。”
杜阎君一皱眉:“哪个岳冢宰?”
“判官道,图努国冢宰。”
“岳山军?”杜阎君思索片刻道,“不见!”
“殿君,岳冢宰在大殿等了半个时辰,您若是不见他,只怕他要闯进来,我们也拦不住他。”
杜阎君长叹一声:“罢了,更衣。”
邵智海给杜阎君取了一套高领长衫,杜阎君穿戴整齐,去了大殿。
判官道,图奴冢宰岳山军,看模样似有五十多岁,个子不高,不足七尺,身材精瘦。
衣着打扮和宣人相似,然须发皆黄,眼窝深邃,童孔青绿,鼻梁高耸,嘴唇厚实,明显是个图奴人。
见了杜阎君,岳山军抱拳施礼道:“杜阎君,久违了,见你一面属实不易,却让岳某在此好等。”
杜阎君笑道:“老夫染了风寒,且在卧房昏睡过去,怎地也叫不醒,却让岳冢宰久候,老夫这厢给冢宰赔罪了。”
说话间,杜阎君深施一礼,岳冢宰赶紧上前搀扶。
“岂敢,岂敢!得见贵人,多等片刻又何妨?”
“岳冢宰折煞老朽,论身份,论修为,老朽在冢宰面前,可担不起贵人二字。”
岳冢宰笑道:“今天不说身份,也不说修为,来拜访阎君,只为说一桩生意。”
杜阎君沉默片刻,伸手相请:“请岳冢宰书房叙话。”
邵智海在前引路,带着两人进了书斋,且看邵智海一直站在杜阎君身边,岳冢宰笑一声道:“咱们的生意,就别让这后辈跟着掺和了。”
杜阎君回身看了看邵智海,等了片刻道:“你下去吧。”
他真不想支走邵智海。
现在的杜阎君完全没有战力。
可留下邵智海也没什么用处,岳冢宰真想动手,即使在阴间,动动手指也能让邵智海灰飞烟灭。
等邵智海出了书斋,还守在门口,岳冢宰咳嗽了一声,杜阎君喊道:“你再走远些。”
判官的听觉如此凌厉,一个八品冥道,哪有偷听的手段,确系邵智海走远了,岳冢宰笑道:“杜阎君,咱们今天好好聊聊这生意。”
杜阎君颇显费解道:“岳冢宰一直说这生意,到底是什么生意,还请冢宰明言。”
岳冢宰叹道:“话若说的太直白,却没了滋味,我费尽心思来找阎君,自然是想说点特殊的生意,你在阳世之中做的生意。”
“若说吃穿用度,阴间不比阳世,我确实在阳间买过不少,不知冢宰看上了哪桩生意?”
岳冢宰的笑容淡去了:“看来非得把话说得直白些,我看中了你和大宣君王的生意。”
杜阎君笑一声道:“这话说的却离谱,我冥道自有规矩,我既是一殿阎君,又怎能和阳间君王有来往?”
岳冢宰皱眉道:“杜阎君,我带诚意而来,你如此敷衍,这在礼数上却说不过吧?”
一阵杀气袭来,岳冢宰神情阴冷,杜阎君却端起了茶杯,准备送客。
“老朽年纪大了,失礼之处,岳冢宰不要见怪,听闻帝君今日要来望安殿,老朽还得作些准备,招呼不周之处,还望冢宰见恕。”
帝君,指的是五方鬼帝!
虽然鬼帝和冢宰同是三品,但这毕竟是阴间,杜阎君希望用鬼帝的名号来震慑岳山军。
岳山军从容一笑:“不知是哪位鬼帝前来?”
杜阎君低头不语,从岳山军的反应来看,震慑基本无效。
既然震慑无效,这事情就麻烦了。
看着杜阎君不说话,岳冢宰冷笑一声道:“不管哪位鬼帝前来,今日岳某都想在此叙叙旧,一桌菜肴,两坛好酒,不算叨扰吧?若是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算失礼吧?可若是鬼帝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杜阎君叹道:“岳冢宰,何必为难老夫?”
岳山军笑道:“杜春泽,别不知好歹,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别张扬的好,咱们还是私底下把生意定下吧!”
……
“等马兄死了,魂灵送到阴司,届时让我看上一眼,便能找到悚息所在,在他吃尽魂灵之前,便能将他除去……”
这是钟剑雪说过的话。
这话虽然说的气人,却给徐志穹不小的提示。
徐志穹先去了小黑屋,带上了老饕葫芦,带上了引路灯。
他在老饕葫芦里存了阴阳二气,在葫芦嘴上布置了一道阴阳法阵,再把灯笼杆插在了法阵之上。
他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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