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没打算给太子写信,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和任颂德这种货色,徐志穹不打算多说一句话,多说一句话都让徐志穹作呕。
而隋智又在这里,徐志穹更不打算久留,索性全顺着他们,赶紧脱身就是。
“壮哉!”任颂德大喜,给徐志穹添了一杯酒,“有君一言,战火之苦终矣!请徐千户满饮此杯!”
徐志穹把酒喝了,心里阵阵起疑。
这老东西怎么这么激动?
我随便说一句,难道他真就信了?
难道想让我当场给太子写信?
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强逼于我,大不了跑回中郎院就是了,只是徐志穹不想在隋智面前暴露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轻易使用判官的能力。
可任颂德没再提出任何要求,接下来说的全是酒桌上的客气话。
客气几句,徐志穹起身告辞,任颂德也没拦着,起身把徐志穹送到了丰乐楼外。
隋智多送了几步,叮嘱徐志穹道:“侄儿,答应国公的事情一定要做,否则会招来祸端。”
徐志穹一愣:“所谓祸端,所指何事?”
隋智压低声音道:“你既是答应国公写信,就一定写信,我知道你故意不说什么时候写信,也没说写什么样的信,但答应就是答应了,老老实实按国公说的做,
一天不写,你会丢了气机,
两天不写,你会丢了修为,
三天不写,你会丢了性命,
千万记得,书信要劝太子停战,否则一律不作数!”
第267章 这位高人深不可测
丰乐楼里,隋智和任颂德接着吃酒。
“国公,你觉徐志穹其人如何?”
任颂德喝杯酒,笑道:“一寻常少年而已,没甚特别之处。”
隋智诧道:“此人才学,在同辈之中堪称翘楚。”
“才学,有甚才学?”任颂德哂笑道,“言行粗鄙,举止猖狂,不知深浅,不晓进退,心中没有敬畏,也没有规矩,只有些投机取巧的小聪明,这也能叫才学?才学这两个字怎就这么轻贱?”
隋智笑道:“国公不可小觑了此人,在他手上吃过亏的人可不少。”
任颂德放下酒杯,轻叹一声道:“早年南征的时候,在郁显国看见过一种猴子,这种猴子名叫虎猴,
虎猴平时躲在树上,寻常人看不见他,扯开嗓子一吼,声音和虎啸一模一样,
当时军中没有人见过这种猴子,都以为山林里真有老虎,可等在当地找个猎户,把这猴子从树上打下来,却比个狸猫还大不了多少,
徐志穹就和这虎猴一模一样,动静大,能唬人,被他唬住了,也就怕了他,且等他在树上扔个石头,丢个树枝,被他砸了脑袋,就算吃亏了,
吃过亏了,还心有余季,真以为自己被老虎咬了,这把戏,骗骗那蠢人还行,却还骗得过我么?
隋侍郎,这猴子早就该杀了,圣上对他恨之入骨,还能由着他上蹿下跳,兴风作浪?”
隋智摇头道:“此人杀不得,他受白虎真神庇佑,杀了他却要招来灾祸。”
任颂德闻言放声大笑:“隋侍郎,我刚才的话却白说了,这猴子叫了两声,你还真就当他是老虎?徐志穹根本不是白虎修者,白虎真神怎么可能庇佑他?”
隋智皱眉道:“国公知道这徐志穹的道门么?”
任颂德点头道:“我知道,隋侍郎也知道,只是这人的道门不能说出来。”
隋智摇摇头道:“国公高看我了,我是真不知道。”
任颂德笑道:“隋侍郎,你先别说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且看我怎么把他那身虎皮扒下来。”
隋智道:“国公让徐志穹给太子写信,我看他也只是随意敷衍而已,
莫非国公是想先礼后兵,先好言相劝,若是他不明事理,再予以严惩?”
“先礼后兵?”任颂德笑得直摇头,“隋侍郎,你可真会说笑,我跟一个狂妄无知的蠢人,还讲什么礼数?
徐志穹若是趁早给太子写信,能劝服太子停战,我且让他多活几日,再把他这身虎皮剥得干干净净,
他若是不从,我且把他首级挂在城门上,以解陛下之恨!”
隋智提醒一句:“徐志穹身边可有不少帮手,国公这几日最好小心一些。”
任颂德道:“这些年,老夫虽说不出来走动,但京城里的事情却也瞒不过老夫的眼睛,徐志穹仗着一身虎皮,且靠着那吹嘘的本事,攀上了苍龙殿和阴阳司这两根高枝,
如今阴阳司已经不在,除了圣威长老,还有皇城司的钟参能护着他,
钟参之流就不必说了,至于圣威长老,说句不恭敬的话,这么高的修为给了他,真是天道不公,造化弄人!
隋侍郎不必为老夫担心,雪藏十年,老夫这口刀,或许有些钝了,但对付这两人,却还绰绰有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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