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又试了十几次,刀刃突然崩出一丝火花。
没有碰到硬物,刀刃怎么会冒出火花?
徐志穹惊讶道:“这就是虎杀斩的威力?”
“你现在的气机差不多有鸡蛋大小,离针尖还差了许多。”武栩拿过徐志穹的佩刀,用指甲在刀刃上划出一道缺口,“你把意念全都集中在这道缺口上,再试一次。”
徐志穹集中意念,一刀斩下,火花又多了些。
练了一个时辰,徐志穹终于掌握了要领,每次出刀火花翻飞。
可武栩还是不满意,看徐志穹精疲力竭,且叹口气道:“罢了,此非一朝一夕之功,日后勤加研习吧!”
徐志穹喘息道:“千户,我的气机已经集中在针尖大小了,气机不足,我也没办法。”
“指甲大小还差不多,一片指甲却能容下多少针尖?”
徐志穹皱眉道:“真到了针尖大小,又能有多大威力?”
“威力?”武栩一笑, 拔出佩刀,信手一挥,两丈之外的院墙,冒出一片烟尘。
徐志穹凑过去一看,院墙一尺多厚,一道一丈多长,发丝宽窄的刀痕,整齐的贯穿了院墙。
刀都没碰到院墙,竟然把院墙切开了?
徐志穹惊骇万分,武栩道:“我只用了七品的气机,就有这般威力,当日击杀范宝才,用的也是这一刀,等你到了六品,气机充盈,这一刀足以让你与高品强敌抗衡。”
忘记刀形,忘记招数,只专心于刀意。
这一招要是能和薛运的刀法结合起来用,岂不是精妙无比?
可薛运的刀法最注重刀形,这却矛盾了……
思索间,武栩转身走向后院,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盯着院墙,眨眨眼睛道:“这是我家院子?”
徐志穹点点头。
武栩盯着刀痕看了半响:“明日,你找个泥水匠来,把院墙修一下。”
徐志穹一撇嘴,低声道:“是你自己砍得,为何要我修?”
武栩拔出佩刀道:“修的仔细些!”
徐志穹点点头:“我这就去找匠人。”
武栩回到后院,进了辛楚房中,一头扎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辛楚悄悄起身,到隔壁,叫来了姜飞莉。
“来吧,今夜你先嫁了他,有了这一夜,还怕他日后不娶你吗?一会我教你些手段,你不要害羞,保证他日后离不开你!”
姜飞莉有些为难:“这不成了苟合么?”
辛楚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今夜,追悔莫及!”
姜飞莉咬咬手指道:“容我,思量几日……”
“你且思量吧,”辛楚冷笑一声,“下月来喝喜酒,到时候你可别哭。”
“下月,还远,我再,思量下……”
……
次日亥时,陈元仲带着一百二十名提灯郎,来到了刘郎中在北垣的外宅。
此刻刘旭行就在宅院当中,抓一个五品中郎,其实不用出动这么多人,只因临行之前,昭兴帝派人送来手谕,提醒钟参这座宅院里可能有蛊虫,让他多带人手,钟参才格外小心。
陈元仲让提灯郎兵分两路,堵住前后门,吩咐乔顺刚和屈金山去叫门。
乔顺刚叩开房门,家仆推开门,神情麻木道:“你找哪位?”
屈金山笑道:“我们找郎中大人。”
“郎中不在这里,你们去他府上……”
话没说完,乔顺刚一脚踹倒了家仆,陈元仲抱怨一声:“你怎还是这般莽撞?”
乔顺刚啐口唾沫:“懒得与他们多费口舌,弟兄们,跟我上!”
“上什么上!”陈元仲怒道,“让屈灯守先去看看!”
屈金山带着两个懂得阴阳术的提灯郎,率先走进了院子,前院除了那个开门的仆人,再看不到半个人影。
他在院子当中洒下一片红色药粉,等了半盏茶的功夫,药粉没有变色,这证明前院之中没有蛊虫。
屈金山晃了晃灯笼,陈元仲带领众人进了院子,过了垂花门,屈金山到了后院,但见刘旭行端坐在院子中央,身边坐着七十多人。
乔顺刚站在垂花门后,笑一声道:“他娘的,这家人还真多,都凑齐了吧?之前不说就二十多人吗?”
屈金山在此洒下药粉,没有变色,后院也没有蛊虫。
看刘旭行这架势,他没打算反抗。
陈元仲上前道:“刘郎中,你认罪伏法了?”
刘旭行点了点头。
乔顺刚咧嘴笑道:“早知你特么这么痛快,还特么带这么多人来作甚?志穹啊,把他给我捆上,送回衙门,我带弟兄们去勾栏等你!”
徐志穹拿着枷锁上前,正要捆上刘旭行,一股血腥味,忽然扑鼻而来。
“不好!”徐志穹大喝一声,“退后!”
话音落地,洒在院子里的红色药粉突然变成了黑色,刘旭行慢慢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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