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童真的笑容。
“母后。”
明明只过了三年,这个nv人却像是由内而外衰老下来,她麻木地点点头。“你来了,阿曼达,法师已经等你好久了。”
“您的出现,每次都是这么及时。”阿曼达对着法师行了一礼。
对方却苦笑着。“我哪里受得起您的礼?更何况,我带来的解决之法,公主殿下未必会认同。”
“但说无妨。”
“在此之前,我想问殿下一个问题,您认为我所效忠的,是这个国家,还是某个具t的人?”
阿曼达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早在我们的祖先接管这个国家之前,法师一族就已经诞生于世了,无论王朝如何更改,你们受到的礼遇从不曾减少。”
“不错,我的对策,是站在国家的角度出发,所以您的利益,也有可能受到损害。”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达洛维不存在了,我这个达洛维的公主还有什么价值呢?”
“……苏拉王气数已尽,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带领达洛维度过难关的,但他身上的王气,加上您幼弟身上的,也许能让达洛维再诞生一位足够有活力的王。”
“失去了王气,对他们来说会有什么影响呢?”
“陛下如今病气缠身,没有王气抗衡,大概短时间内就会油尽灯枯;您的幼弟倒是足够生机b0b0,失去王气,他只是会变得平庸而已。”
“必须是我吗?”
“目前您身上拥有最充沛王气,是最好的载t。王气,乃霸道之气,其他人很难承受住。”
“我知道了,再让我想想吧。”
送别了法师,阿曼达将这件事告诉了王后,她不想再用烦心事打扰王后的,可是阿曼达身边连一个信得过的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母亲,”这是阿曼达第一次开口称她为“母亲”,她伏在王后的膝盖上,“您会怨恨我吗?”
“我是因为ai情才嫁给你父亲的,尽管我知道他并不ai我,我也知道,这世上有bai情更为重要的事情,权衡利弊,我过去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数不甚数的博弈之中权衡……”微冷的yet滴落到阿曼达的脸上,王后抚0着阿曼达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阿曼达,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也一直尽全力培养你,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第二件,你的父亲也许不是一个称职的君王,但他一直很ai你,我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母亲,万人之上真的那么快乐吗?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能够主宰千万人的生si,也要承担千万份的悲哀。”
法师秘密举行了王气让渡仪式,就在仪式举办后的第三天,苏拉王咽了气,举国哀悼。
阿曼达身着白se丧服,跪在巨大的古铜se佛像前,神像表情祥和,似乎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
神像两侧的柱子上用梵语刻着:
「愿十方大德,成就弥陀大悲愿力,同生极乐国。」
她从来不曾慈悲,也不奢望能被慈悲庇护。
阿曼达的梦境浸了水,雨下得好大,年幼的她站在一根很高的柱子上,四周云雾缭绕,苏拉王站在她身旁,为她撑着伞。
“父王!”阿曼达的泪水夺眶而出,“你恨我吗?”
苏拉王笑着一把将nv童抱入怀中,用胡茬去扎她的脸。“ai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恨你呢?”
“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过是做出了你的抉择而已,咳、咳咳,阿曼达,你怎么长得这么快?父王要抱不动你了。”言语之间,阿曼达的身t以极快的速度长大,与此相对的是苏拉王以更快的速度衰老。
苏拉王摔倒了,柱台的边缘很光滑,他一脚踏空,便从云端跌落,阿曼达甚至连他的鞋子都来不及抓住。“父亲!父亲——”
无论她呼唤得多么撕心裂肺,苏拉王都不会再回来了。漫天的雨滴滴落在身上,让人无处躲藏。也正是这次探出头,阿曼达才看清了底下的景象,她的臣民搭着简陋的木舟,在茫茫的水域之上漂浮着,他们的神se惊恐而麻木,在这些人之中,阿曼达看见了弟弟兰迪普的身影。
“兰迪普!兰迪普!听得见吗?”
男孩欣喜地抬起头,挥着手大喊道:“姐姐!我在这里。”
“兰迪普,你能上来吗?”
“我试试。”他划着小舟,来到柱子旁边,试图攀爬上来,但这柱子光滑异常,兰迪普尝试了几次,却都落入水中。
“不行啊,姐姐,”他从波涛中探出小脑袋,“我上不来。”
他上不来,那就换她下去。阿曼达尝试着从柱子上跳下去,但她跌落在一块结实的台面上,似乎与刚才的柱子没有什么不同,她又一次探出头,这根柱子仍旧离水面远远的,阿曼达不信邪,直到摔得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她所处的位置还是没有变化。
她疲惫地将自己缩成一团,雨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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