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未醒的声音压进掌心里:“藤堂静。”
谁?
藤堂静?好古早。
宋柠心倏然笑了。难怪他老盯着她的头发。
十七半岁的宋柠心窝在电脑前重温《流星花园》,曾说过以后失恋了一定要剪短发,要像藤堂静一样,去发明志,威风凛凛!她把藤堂静当众剪头发的镜头来来去去看了二十遍,生出无限崇拜。最后不仅是她自己,连时北也记住了那出戏。
他还不y不yan地鼓励过她:那你早点剪。
宋柠心笑:“你居然记得这……”
再抬眼,他也在看她。像是在等答案,又好像并不在意答案。
岛台堆满了超市纸袋,隔在两人之间。
宋柠心伸出手,将他睡成j窝的头发r0u得更乱。时北也正好伸手理头发,两只手轻轻打在一起,画面一时芜杂又暧昧。
第四日,他们倒在狗窝,头挨头休息了一天。身t离得不远,毕竟窝就这么大,但也挨得不近,约莫两拳。
是的,他们有意稍稍保持了些距离。
第五日,一室一厅无b拥挤。貌似如何移动都会碰到他。
毕业典礼前一天,宋柠心问及拍照技巧,她是左脸好看还是右脸好看,他皆对答如流。宋柠心惊喜,没曾想聚会随口下的两句指导,他记得如此牢靠。
她兴冲冲列出校园热门拍照清单,准备挨个留下美照,刷爆朋友圈。
礼堂仪式开始前,同学们眼睛很尖发现生面孔。按照礼貌,肯定不会问,但好奇如何藏也藏不住。宋柠心作为平时什么玩笑都能开的人,那一刻却没能打趣这位帅哥会是她下个男朋友。
她不想解释太多,便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
bestfriend
嗯。
清单上的地点如愿打卡。唯一的意外是时北拍照技术太好,被一波外国同学蹭了相机。他拍完宋柠心便给其他同学拍,没一会,大家还有模有样排起了队。有个外国同学特别嗨,举着宋柠心的清单夹指尖摇晃,跟导游似的,大喊one!
宋柠心催时北交接相机,她想跟他一起在苏州楼前合影留念。
时北低头盯着摄像取景框,拇指点动,前前后后调整参照值,删除废片,心不在焉地说了句等会儿吧,便与大家一道走了。
毕业散场,累如牛马。
宋柠心试图回忆那晚情形,是谁先靠近的谁,是谁先解下的第一颗扣子,是谁先剥落的第一件衣服。
无奈,回忆反复启动,皆以失败告终。光记得照片量巨大,导入电脑需要两三个小时。
进度条等待期间,他们歪在那张狗窝里,听着西雅图烦人的雨点敲打玻璃,皮肤间摩擦出压抑不住的yuwang。那guyuwang如雷声般低沉回荡,将思考压在了行动之下。
时北的吻断断续续落在颊侧,落在额角,落在颈间,偏是没深入她的呼x1。她试图循着鼻尖捕捉,都被他巧妙地躲了过去。
她朝那滚动的喉结轻吻上去,问:“要不要喝点酒?”
“为什么喝酒?”他的嗓音在她耳边震颤。
“因为……”那是个tia0q1ng的时刻,宋柠心声音化成一滩水,绕着他的呼x1打圈:“我想酒后乱x。”
像溺水之人透不上气,呼x1停滞了一瞬。
时北单手抓着衣服下摆一掀,扯下t恤,动作间充满不耐烦,丢掉t恤的同时俯身用力掐住她的腰:“你要的只是x吗?”
他的指腹和掌心有层薄茧,滑至腰际,su痒痒,激得宋柠心尾椎骨宛如触电,脚趾不由自主绷紧,继而蜷缩。
“反正现在要的是它。”此时此刻,就是它。
蛰伏的灰尘被两人动作间的气流带动,此起彼落的深喘立t声催发q1ngyu,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对方腰腹的崇山峻岭间,有根沉甸甸的东西往下坠,一擦一碰中,那东西如山t滑坡,在她小腹重重砸了两记。
宋柠心确信这晚会发生点什么,谁知,衣服脱到一半,时北推开了她。
那晚的呼x1犹如叹息,在耳朵边衰唱了五年。
烦。
时北这套买了很久,久到宋柠心做完一场五年前的旧梦,一转眼又接上了上回剧情。
再拖下去,她酒都要醒了。
宋柠心索x一不做二不休,发消息找人:【你不是跑了吧?】
苏州楼:uwsuzzalolibrary
5
凌晨两点,二十四小时营业的711灯火通明,亮如衰败城市的孤岛。
晚班小哥每补完冷藏柜的一种饮料,便往结账柜台张望一眼。八个冷藏展柜补完,那个男人还在。帅是帅,但半夜两点一动不动杵那儿十来分钟,不信邪的也害怕。
晚班小哥小心翼翼抱了件保暖羽绒服,社恐地走到前台补烟。
那个凝固的男人说话了:“还有别的吗?”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