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给他封王。”白玉安瞧着沈珏这老父亲的骄傲劲儿,淡淡笑了笑:“这也可行。”沈珏又看着白玉安的笑,这张容颜越发美不胜收,可他却已经是四十五六的岁数了。他的手臂收紧,将白玉安抱在怀里搂紧,有些患得患失道:“玉安现在会不会嫌弃我岁数大了。”白玉安见沈珏最近总提年纪的事,也有些无奈。她看着他眼睛,那双眼睛在岁月的沉淀下越发压迫带着帝王之气,可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高深莫测的故作沉稳。沈珏的变化并没有太大,俊朗深邃,只是他最近却开始沉迷驻颜回春之术,搜罗了许多道士在宫中炼丹。白玉安环着沈珏的脖子,眼里温和的看着他:“沈珏,你是我唯一会陪伴一生的人,道士术士都送出去吧,那些丹药只会坏你的身体。”沈珏一愣,到底又叹息:“我都听玉安的。”“只是往后玉安要是嫌弃我老了,那时玉安可别怪我再不给你自由。”“我会锁着你在宫中,永远都不能出去,永远都要陪着我。” 番外沈鸢沈鸢坐在长松的肩膀上,趴在围墙上使劲儿够着身子往院墙里面看。她不时低头对着身下的长松不耐烦的小声道:“长松,你再够高些,我还是看不到。”长松无奈的用脚去勾了个石头垫在脚下踩上去,那小祖宗才消停了。他还是不忘小声叮嘱道:“殿下,您抓紧了。”沈鸢不耐烦的点头,眼睛却痴痴看着院墙里正拿着书看的白衣少年。那少年身姿如鹤,身量欣长,冠发一丝不苟,目光如炬,吟诵声更是朗朗悦耳,听得人心神荡漾,沈鸢几乎看的流口水。那少年便是毅勇侯府的嫡孙章渡舟,如今刚过十九,龙章凤姿的容色,又品性端正,读书刻苦,十四的年纪已过了举人。二十的年纪已是状元,正任翰林院修撰。章渡舟早注意到了趴在围墙上看他的沈鸢,他眉间一皱,只当没有看见。明明是皇女,金尊玉贵的身份,却做这般偷鸡摸狗的事情,实在让他瞧不上。看来传说中皇女嚣张跋扈,不学无术当真不假,不然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他自恃经纬之才,早已按耐不住在朝廷实现抱负,实在不愿意被沈鸢看上。沈鸢哪里能知道章渡舟的心思,见着人背过身去,等了半天也没见人转过头,心底失望的不行。自己偷偷溜出宫就为了看他,现在居然看不到,如何不恼怒。她踢了踢腿让长松放她下来,她现在就要回宫求父皇,让父皇下圣旨,让章渡舟做她的驸马。她飞快的回了皇宫内,不顾沈珏还在勤政殿与大臣议事,就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
“父皇,女儿有事要求父皇。”沈珏微微皱眉,到底依旧纵容着,拍拍沈鸢的后背让她站起来,只道:“等我议事完再说。”沈鸢虽说性情虽直爽,但也从小记着母亲教她的道理,也会审时度势,乖乖的站在父亲身边听父亲与大臣议论国事。她时常跟在父皇身边听政事,早已习惯,耳濡目染下即便不爱读书,也能在父皇那学些治国策论。况且她父皇和母后平日里也会当着她讨论国事,对于如何治理朝廷与维系朝臣平衡,她早已不陌生。沈珏议完事才看向沈鸢:“求我什么事?”沈鸢就扑到沈珏怀里,漂亮的眼睛期盼的看着沈珏:“我想要父皇下圣旨,让翰林院的章渡舟给我做正君。”沈珏挑眉,淡淡道:“你母后不会答应的。”沈鸢就调皮的眨眼:“那父皇就先下圣旨再告诉母亲就是。”说着沈鸢又可怜巴巴的拉着沈珏的手,软绵绵的撒娇:“父皇,求您了……”“我真的喜欢他。”沈鸢的年纪已是十五,的确是到了相配的年纪。最近好些大臣也上了折子提议此事,为公主挑选驸马。沈珏一直未表态,不过是想要顺着沈鸢心意,并不想让她被这些束缚。但如今沈鸢既然自己有意,那章渡舟他亦了解过,德行品行,家世才学亦是相配。鸢儿喜欢,配给她就是。沈珏笑了笑,当即就应下。不过是桩婚事而已,鸢儿要的,沈珏都满足,毅勇侯府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抗旨。况且沈鸢是他唯一的女儿,谁能娶到他的鸢儿,已是天大的福气。隔天沈珏就宣了毅勇侯府一家进宫,特意提到了章渡舟,意思不言而喻。沈鸢躲在殿门口往里面偷听,心情紧张的厉害,生怕听到章渡舟说不愿意。尽管她知道章渡舟不敢不答应。当侯府的一行人从殿里出来时,沈鸢躲在柱子后头,偷偷瞧向走在最后面的挺拔背影。她拿起早准备好的石子朝着章渡舟后背扔过去,看到章渡舟转身时,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得逞又得意的笑意。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父皇都会满足她。谁叫章渡舟不理她。章渡舟看向站在柱子后的沈鸢,步子顿了一下,抿着唇就朝着她走了过去。沈鸢看章渡舟居然走过来,微微有些紧张,手心冒了汗,却傲娇的从柱子后面站出来,微微扬着头,像是她看上了章渡舟是他的莫大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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