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青丝被阿桃用帕子擦着,她就身子发软的不动,脸上依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外头的陈妈妈这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阿桃见了,就连忙放了手上的帕子过去接了过来。陈妈妈看白玉安的样子也有些担心,不由关切的问道:“大人,您没事吧?”刚才白玉安那一下子往她怀里扑的场景,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陈妈妈是白玉安来京城后不久雇的老妈子,一直跟着她一两年了。白玉安忍着燥热发软的身子笑了笑:“陈妈妈担心了,我还好的。”陈妈妈看着白玉安能笑着说话,声音也如往常不急不缓的温和,心下松了些,又问:“那大人可要用些什么?”“正好厨房还有火,我去给您做来。”白玉安就摇摇头:“陈妈妈自去睡去,我喝了药便睡了。”陈妈妈便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才出去了。待陈妈妈走后,阿桃就去给白玉安喂药,一勺一勺喂过去,眼看药见了底,阿桃就问:“公子好些了么?”药效哪有这么快,白玉安疲惫不堪,眼睛都快睁不起来,翻了个身埋在枕上摇摇头:“明日应就能好了。”“你也去睡吧,我身上倦的厉害。”这话说完也没一会儿,阿桃就见着白玉安的眸子闭上,细听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了。阿桃不放心的守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伸手摸着白玉安的脸颊微微退了些热,这才放心的吹了灯。只是她才刚走到自己的厢房里,后院的阴暗处早已站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瑰丽外头已月上中天,内室里只留了一站微弱的灯火,随着人影的到来,在墙上拉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穿插着金线的黑色宽袖微微一扫,那微弱的烛火便熄了,只留下冉冉上升的一小缕白烟。沈珏渡步到白玉安的床前,伸出手将床幔拉开。里头的人正睡的香甜,闭着眼呼吸匀称,两只手放在胸前,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秀气。沈珏笑了笑,坐在了床沿上躬身去瞧白玉安的样子。可惜自己灭了烛火,昏昏暗暗也看不清他模样,不由就伸出手去探了探白玉安的脸颊。那里还是微微发烫着,不难想象那张白玉脸颊上,此刻瑰丽的颜色。今夜他已见识过,当真是好看的紧。将身子凑近了些,那股冷香味儿对于沈珏来说也是香甜的,不由想要向他索取更多。他还记得今夜白玉安那张染着芙蓉色的唇畔,一低头就俯身吻了下去。救了他一次,怎么样也要讨些报酬。沈珏今夜早就想这么干了,一直忍到了现在也是不容易。
只是奈何白玉安睡着沉,沈珏舌头舔了舔也没敲开他的牙关,只得含了唇畔吻了吻。他又吻不够,捏了那鼻头不一会儿,那张唇便张开了。沈珏一低头就吻了上去缠着,一只手叩着他手指,那根根细指光滑,摸上去便舍不得放开。沈珏吻的不够,又去咬他耳垂,一路吻到了脖子上。白玉安微微皱了眉,觉得不舒服,手指动了动,唇中溢出几声喃喃。从滚烫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沙哑而又微弱,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春啼。沈珏听了这声音如何受得了,力气又重了些,贪婪的往锁骨吻去,想要索取更多。白玉安的身体还热着,人还昏昏沉沉软的厉害。说到底也是沈珏乘人之危欺负人,知道白玉安这会儿药效没尽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摆布。暗色里他笑了笑,又去吻住那张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唇畔,手指贪恋的抚摸着白玉安秀丽的眉眼,勾勒着那滑腻温润的线条。无数次想要捧着他的脸肆无忌惮的吻他,看他惊慌失措,看他恼羞成怒。皎月一般不问风月情爱的人,他很想拉着他一起体会体会。这会子沈珏是实现了一半了。只不过人不是醒着的。呼吸不由渐渐变粗,力气就由之前的浅尝辄止变得渐渐粗鲁,那张红唇被沈珏蹂躏的不成样子,唇舌间还有暧昧的水声。沈珏此刻真想扒了白玉安的衣裳好好欺负一番,那身细嫩白肉,由他护着,安安稳稳富贵荣华,他也不会亏待了他。总之他又不能人道,跟着他,他还能捧着他扶摇直上,聪明的人总该知道怎么选的。可偏偏他是白玉安。清正不阿探花郎,不懂人情的清高少年。权利钱财在他的眼里竟是粪土,一颗心就心怀着百姓。少年意气总有些可笑。小小的探花郎,仅仅只在翰林怎么能实现抱负,贬他去一个穷乡僻壤,这一身的抱负不过付之流水。斐然君子空有才华,到底也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莽撞青涩的让人欢喜。手指不由眷恋的深入到白玉安的发丝里,沈珏的呼吸加重,脑中尽是白玉安那张披着长发的脸。飞霞与飞雪,桃花染白衣,三千青丝,如玉少年郎。沈珏仅仅几眼就不能忘,尝过滋味之后就更放不开了。将白玉安的手拉到身体的某一处,他俯身吻着他,粗喘呼吸里有眷恋。宽大修长的手与身下的柔软手掌相贴,两人十指相扣,沈珏俯在白玉安肩头微微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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