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幼稚。”他看着店员推荐的小灰短袖,上面还画着q版字母和卡通人物,“我想和柏夏舟一样的。”
夏秩摸摸他的脑袋,毕竟见证了年煜泽这么多年来理想与现实的落差,有些不忍:“好,把柏夏舟那几件拿一下小年的型号,刚刚推荐的也都买上。”
买了衣服又买文具,年煜泽也要和柏夏舟一模一样的,沾沾学霸之气。
一切准备就绪,柏夏舟因为是竞赛进的高中,所以提早就去学校集训,成为了一名高中生。
白天独守空房的年煜泽整天无所事事,溜达来溜达去。正好赶上夏秩清理家里的旧衣物,这个闲杂人等被征用过去。
因为两个小孩长得快,柏越穿衣服又浪费,所以联系了公益机构,每年定期上门收衣服。
年煜泽一贯积极:“夏秩哥哥我要做什么。”
“昨晚我让柏夏舟把他不穿的都放在柜子最上面了,你把你的收拾出来,然后一起装进那个箱子里。”
接收任务的小年出发,来到柏夏舟衣柜前。衣服挂得整整齐齐,色调偏冷,一看就非常船崽风格。
他一边想着,一边动手把衣服朝外拿,柜子挺深,他几乎整个人钻进去。站起来时“咣当”一声,脑门磕在了隔板上。
一手撑着衣服,一手揉着自己的脑门。伤心之余,忽然感到手下硬硬的,在这个柔软的衣柜里格格不入。
好奇心让他低头看看,发现了一个神秘的盒子,包装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来粉粉紫紫,和压着它的那些黑色衣服也格格不入。
而且很明显得被藏在最底层,如果不钻进来根本发现不了。
直觉告诉他,这是船崽的小秘密。
心理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年煜泽像一尊雕塑,手指放在盒子上,静止在原地。
装作不经意地小心摸摸,触感挺滑,像是一个礼盒。只露出个角,剩下的部分都被衣服覆盖着。
好想看。
但偷看是不对的。
恶魔和天使在他面前激烈争吵,最后聪明的年煜泽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他仔仔细细地把盒子周围的衣服给挪开,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磨砂礼品壳子看了半天,眼睛瞪得像铜铃,隐隐约约地望见里面的物品应该是紫色。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会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又偷摸抱到阳光下,举起来,对着光看。
正边看边猜呢,另一边客厅的夏秩听到“咚”一声之后没了动静,担心地过来察看,刚开了门,做贼心虚的年煜泽吓得一激灵,盒子啪叽掉到了窗台上。
他情急下拉上窗帘,若无其事。
夏秩急着检查他,没去管别的:“刚刚是不是撞到了?”
“撞到这里了,但是很轻,没有事。”年煜泽指了一下脑袋上方,掩饰隐隐作痛。
等夏秩走后,他又想着晚上怎么给柏夏舟道歉,把人家的礼盒给摔了。然而重新拉开窗帘,他忽然一愣。
只见盒子的口敞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件紫色的小裙子,梦幻的纱裙质地,系着精致的带子,款式和当年糖糖穿得很像。虽然颜色显得挺旧,能看出来上了岁月,但是新崭崭的,吊牌都没去掉。
此刻散在窗台上,被米黄的阳光一照,还有那么几分伤感。
他没想到这件裙子不仅真的存在,而且还一直被好好珍藏着,甚至包装盒上都没什么灰,可能还隔段时间拿出来睹物思人。
明明每天和自己朝夕相处,晚上也一起睡觉,但他的心里却装着别人。
酸涩,生气,忧伤,种种莫名的情绪在他心里蔓延开来,盖过了脑袋的疼痛。
坐了好久,他才重新把小裙子叠好,装进礼盒,发现蓝色吊牌底下还有个白的,上面竟然画了个小图案。
已经褪色,但笔触很清晰,乍一看像是粉红色的盘子里画着块饼。
柏夏舟小时候喜欢给亲近的人画画,给柏越画过大树,给夏秩画过太阳,一般根据名字特征来作画。
更生气的年煜泽看了会儿,对这个嫌疑人“饼饼”感到挫败。他倒在床上,自己对柏夏舟掏心掏肺,两肋插刀,难道还敌不过性别吗。
就因为这个饼饼长得漂亮,一眼就思念了这么多年?
凭什么。
他把盒子放了回去,衣柜内部还原成原来的模样,不打算向柏夏舟道歉了。
晚上柏夏舟回来,就看到年煜泽趴在床上,竟然按照楚河汉界分得很清楚,另一只胳膊收在身侧,没摆成往常的“大”字。
按常理说柏夏舟第一天从高中放学,这人肯定会有很多话问,柏夏舟在车上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为很多问题想好了答案,对这么寂静的氛围还不太适应。
“怎么了,年煜泽。”
“我知道饼饼的事情了。”
“饼饼?”
年煜泽爬起来看了柏夏舟一会儿,委屈涌上心头,逐渐悲伤。
柏夏舟亲眼看着他眼眶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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