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一会儿之后,年煜泽趴在柏夏舟的背上,哼哼唧唧的。
柏夏舟特地避开大部队走的小路,知道年煜泽要面子。在发现周围没有人之后,一直低着的头也抬了起来,虽然脸上仍是发烫,但安心了很多。
他心想柏夏舟这么好,不由为自己的冲动而道歉。
“对不起,船崽。昨天不应该对你生气。”
“?”柏夏舟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偷偷生的气,但丰富的经验让他波澜不惊地“噢”了一声。
“你有暗恋的女生怎么不告诉我,我什么都对你说。昨天还一直和杨小昭讲话,虽然她长得漂亮,你也不能那么冷落我吧。”
年煜泽抠着柏夏舟的校服肩缝。
柏夏舟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把这事儿说了:“别想太多。”
年煜泽允自自言自语,吐出的气热乎乎,全擦在柏夏舟耳朵边。柏夏舟调整了一下:“别说那么多话。”
“你说我是不是上不了学了呀,得休假一段时间。”
柏夏舟彻底无语,到了山脚下的大巴车,立刻把人撂到座位上。紧接着捋起裤脚看了看,白皙的脚腕包了块纱布,仍然显得清瘦,没有肿。
“不严重,继续上学。”
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让年煜泽过了几个月少爷日子。衣来张口饭来伸手,年煜泽整个班的同学都认识了柏夏舟。
“那是你哥哥吗年煜泽,对你也太好了吧?”
年煜泽只能默认,还编了个合理点的身份,是表哥。毕竟两人一看就不是双胞胎,还不同姓。
其实本来按年龄应该是表弟,只不过柏夏舟比他高,成绩比他好,如果是表弟的话显得自己有点弱。表哥就表哥吧。
柏夏舟也是很突然地得知了自己的身份,除了配合,也没别的办法。
他拿年煜泽本来就没办法。
远方的夏秩柏越听说小年受伤了,还专门跑回来一趟。其实他俩当年离开家的时候就和两个娃商量过,两个娃保证可以照顾自己,而且北明的教育水平确实是最高的,便让两人暂时留在这。
本来很紧张地配了好几个保姆和司机,还想着每周六周日回来一次,结果柏夏舟和年煜泽过得很好,完全不需要。保姆也辞退得差不多了,就还剩个张阿姨。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等年煜泽终于拖到拖不下去的那天,不情不愿地宣布自己严重的脚伤已经痊愈,归还柏夏舟自由。
这时候,也到了期末考来临的时候了。
年煜泽又失去了自由。
他暂时被剥夺了和小兄弟们出去玩耍的权利,天天在家做卷子。之前借着受伤和柏夏舟耍赖,落下了一堆课外题,现在都得悲伤得补回来。
初中生年煜泽觉得学习压力相当大,又觉得监视他做试卷的柏夏舟不近人情,天天沉着脸好可怕。尤其是冷酷无情地给他画小红叉的时候。
学习严重破坏了他和船崽之间的感情。
年煜泽趴在柏夏舟的书桌上,脸蛋下面垫着正在做的试卷,一手拿着笔,愤愤地想。
不过船崽喜欢的白月光到底是谁呢。他之前一直伤着,忘记琢磨了。
想到这个,年煜泽可来了劲儿,立刻把手下的试卷推到一边,找了张大白纸,开始写嫌疑人。
凭借他与柏夏舟的朝夕相处,他觉得自己写的名单绝对准确。
小学同过班的女生,写下来。但是总感觉柏夏舟几乎都没讲过话,而且符合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还什么肉乎乎,最后全都划光了。
他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用笔戳着自己的脸蛋,凹下去一个小坑又回弹回来。细细思考了一番柏夏舟当时的话,觉得既然是怀念的语气,现在又不在了,应该得再朝前推——
!
还真被他想出来一个。
第26章
年煜泽端端正正地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正是宋一橘。
她是娃综四人组的成员之一。现在出落得越来越漂亮,符合柏夏舟的每一个形容词,而且小时候大家确实都肉乎乎的。
宋一橘和他们不是一届,当然就是不在身边。
越想越对,简直完美。
年煜泽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激动不已,比解出了世界难题还高兴,觉得自己的智商在此刻超越了一切。他知道了船崽的小秘密。
原来船崽一直是这么个痴情形象,苦苦地暗恋别人。
真是意想不到。
他心中一片激动,打算用以要挟船崽,谋取自由的权利。
准备来收试卷的柏夏舟走进来,看到桌前的人正坐着傻笑,拧了拧眉,随手扔了个纸团过去。
很有准头地正中眉心,年煜泽捂住脑门。
柏夏舟拿起被搁在一旁的卷子,看到近乎空白的一页半,淡淡地看着年煜泽。
年煜泽心虚,当即就亮出了自己刚推理出来的王牌:“船崽,我知道你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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