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韦恩一起前往位于庄园二楼的会客室谈话,有许多宾客目击了他们离开的场景。”“凌晨0点54分时,送甜品的女佣发现了拉里的尸体,而托马斯就在拉里的尸体边,会客室只有他们两人。”詹姆高举封存在证物袋里的波斯匕首,方便所有人看到:“经鉴定,这把落在现场地毯上的波斯匕首就是杀死拉里的凶器。”艾玛丽丝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昏脑胀地爬起来。她很幸运,没有受伤。但被阿尔弗雷德接住的小布鲁斯不省人事,爆/炸声狠狠刺激到幼儿脆弱的神经,使他陷入昏厥。阿尔弗雷德简单检查了布鲁斯的情况,他松了一口气,没时间留给托马斯和玛莎询问,他拉起两人:“我们暂时出不去了,回大宅,去地下的安全屋!”玛莎搀起艾玛丽丝:“你还能走吗?”“我没事。”艾玛丽丝低声道,“听阿福的,快走。”她习惯了疼痛,痛觉不会再阻碍她的行动。她的感官在一次次行动中得到锻炼,比之前敏锐许多。没有声音,但艾玛丽丝如同未卜先知般望向前方。灰雾中走出一个身影。他的装扮是猫头鹰与刺客的结合体,滑稽的猫头鹰头罩安在了遍布武装的刺客服上。低沉的嗓音打破寂静。“托马斯·韦恩、玛莎·韦恩,猫头鹰法庭判尔等死刑。”猫头鹰法庭的杀手,利爪,手腕一弹,一把飞刀直冲玛莎面门!叮!飞刀刺进一部凌空飞来的手机,投掷者是阿尔弗雷德。托马斯朝打扮得奇形怪状的杀手冲去:“我不管你是什么怪物,别想在我面前伤害我的妻儿!”趁阿尔弗雷德和托马斯缠住利爪,艾玛丽丝拉起呆愣的玛莎向大宅奔跑。经过熊熊燃烧的suv残骸时,阿尔弗雷德把昏迷不醒的小布鲁斯塞进玛莎怀里:“一定要躲进安全屋!”雾气深重,她们身后传来断断续续的肉/体碰撞声。玛莎喘着气:“那就是……猫头鹰法庭?”艾玛丽丝脸色紧绷:“该死,法庭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明目张胆了?”猫头鹰法庭行事向来隐蔽,他们犯案从不留名,像韦恩这种备受关注的富豪家庭,他们不该用如此显眼的方式刺杀才对!她们没走车道,直接从园丁精心侍弄的花草上踩过去,娇美的花朵零落满地。玛莎捏着钥匙的手微微发颤,她和艾玛丽丝撞进门里。
“等等。”艾玛丽丝说。她绕了两步,在厨房岛台上抓起做面包的面粉和打火机塞进口袋。“枪放在哪里?”“凶器上只有托马斯的指纹,我想本案的审理不会有太大波折。”詹姆说。加里克摇摇头,他道:“那把匕首虽然出现在案发现场,但它不一定是凶器。”詹姆笑了,他反问:“有指纹,有死者血迹,刀口与死者伤口匹配,怎么不是凶器?”加里克慢吞吞道:“托马斯确实拿了刀,也确实拿那把刀伤了人。但死者身上的刀口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手臂上的防御伤,一部分是咽喉处的致命伤。”他总结:“这两处伤口不是同一人所伤。要起诉我的被告,也只能起诉他故意伤害罪。”詹姆没着急,反倒是他身旁的伊莉娜冷笑:“现场只有一把匕首,一个疑凶,你倒是给我找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凶器来啊。”加里克推了推眼镜,无辜道:“好啊。”他提交的证物是一张三个月前发行的旧报纸,托马斯在案发的会客室接受了记者采访。报道配图是他在会客室与记者谈话的照片。伊莉娜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照片拍到了会客室的墙壁,上面交错挂着两把装饰用的波斯匕首,其中一把此刻就躺在证物袋里!加里克的笑容温软,看似人畜无害:“我知道你肯定要问,时隔三个月,另一把匕首可能在案发前就失踪了。”他提出新的证据:“我要从另一个方面论证托马斯也很可能是本案的受害者。”他展示了两包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詹姆挑了挑眉。加里克道:“这是当晚托马斯和拉里泡过的茶包,里面含有颠茄,能起到致幻的效果。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托马斯癫狂的原因,他喝了颠茄泡的茶。”“两把波斯匕首。一把在托马斯手里,他眼前出现幻觉时拿刀挥砍,对拉里造成了防御伤。另一把则被凶手利用,一刀封喉,嫁祸给托马斯。”他慢条斯理道:“我要指证现场存在第三个人,存在真正的凶手。”“我们有现成的怀疑对象,比如,出现在拘留所附近袭击托马斯的雨衣怪人。”每个豪华庄园里都会修建一所安全屋。当人有了钱,就要开始研究保住自己的命,享受金钱与权力带来的快乐。韦恩庄园的安全屋是一间密室,只有托马斯、玛莎和历任管家知道它的位置。艾玛丽丝只能跟在玛莎身后,韦恩庄园的空旷与宏伟在这时都成为累赘。她们穿过客厅,落地窗外的雾气凝聚成一幅活动的油画。刹那间,油画中扑出来一个猫头鹰似的怪物,他撞碎落地窗玻璃,满身鲜血地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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