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摇下车窗,对着苏景昀/苏复然吐出一口唾ye,以看着畜生的眼神道:不要脸。
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迎面而来是每天都不尽相同的泼漆与激烈的文字,苏景昀有时候想着,当人生气的时候当真就会变成那样吗?
脑中的句子贫乏、恒河沙般无以计数的砂砾堆积成一望无际的乾燥野原,从那野原中长不出任何植物,愤怒的人们始终对他们无话可说,就算有,也只能龇牙裂嘴、如同呕吐一般的辱骂:变态、去si、混帐、杀人凶手……。
好像如果他们不说出口、这些文字就会长成仙人掌,在他们的腹内落地生根,高耸直至冲破他们的口腔、将它们都撕裂似的。
为了预防这状况,他们不得不吐出尖刺。
苏景昀几乎快要习惯这样的状况,可苏复然不是,他无法习惯、也无法释怀。
直到现在,苏景昀仍然想不通苏复然为什麽选择离开这世界,他想,也就只有一个答案,白静的si。
可是他大可追随白静而去、带着这个"为何监禁白静"的谜进入棺材,而不是接受调查两年之後,挥袖离开。
苏景昀去买了一模一样的报纸,那天大大的头版还给了苏复然清白,证明他并没有杀si白静、也不是悬崖那个壮汉。
相同一页,苏复然的版面b一个在垃圾掩埋场发现一个男人屍块的骇人新闻还要大,那新闻发生的地点,巧合得很,那是苏复然工作的地方。
掩埋场的员工发现屍块报警那天,苏复然决定自杀。
还是他决定在白静逝世两周年时自杀?
还是父亲查到了将白静杀si的凶手就是掩埋场里的屍t?
苏景昀的脑中萦绕着许多疑问、许多他解不开的谜。
当他看着苏复然紧闭的双眼时想着、思索着。
苏复然究竟带走了什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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