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结论吗,”陆钧行自己也好奇了,“哪件?”
林云笙弯起眉眼,伸手去揉捏眼前人的耳垂:“宝贝,你急得很平等。”
陆钧行瞬间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林云笙趁机从陆钧行的怀抱里退开,换上拖鞋,故作自然地在家里的各个房间穿梭,想找一个东西来冷静自己刚刚被搅乱的情绪。
陆钧行原本还没意识到林云笙在干嘛,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女士烟:“是在找它吗?”
林云笙偏头看向陆钧行,眼看着他把那盒烟举到了家里小垃圾桶的正上方。
“林老师,你现在还有五秒的时间来阻止我。”
陆钧行的表情没有在开玩笑。
“五。”
林云笙定睛看清陆钧行手上拿的还是自己最常抽的牌子里最喜欢的一种口味。
“四。”
林云笙本能地迈开步子,从自己的房间门口向陆钧行所在的客厅走去。
“三。”
林云笙越过沙发,距离陆钧行与他手上的香烟越来越近。
“二。”
终于,林云笙赶在倒计时结束前到陆钧行的跟前站定,他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女士烟,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人。
“一。”
陆钧行松手,香烟应声掉进垃圾桶。
林云笙的选择不言而喻。
陆钧行的唇角逐渐上扬:“林老师,以后来吻我吧。”
第74章
其实陆钧行也清楚,想着改变一个人的行为习惯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更何况林云笙已经按照这样的思维逻辑稳定地生活了好几年。
回程的路上陆钧行一直拿不准主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去改变林云笙,也不敢轻易断定自己内心对于年长者谋求改变的猜测。
直到林云笙选择丢弃香烟的那一刻,陆钧行这才确认了那支被投稿到1839摄影奖的影片里,确实藏着一份年长者小心翼翼的渴求。
林云笙一直清醒地知道自己存在着问题,是什么,怎么改,却毫无头绪,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找办法。
林云笙开设芸生企划,期望从陌生人的故事里汲取力量、会因为追求者的某句承诺,轻率地答应与他陷入一段亲密关系、包括这次试着投稿影片到1839摄影奖,都是在希望能遇见一个说服并引导他的去改变的人。
陆钧行是自己找上门的意外,像一阵误打误撞进入深秋的春风又偏偏是一个年轻的、勇敢的、热烈的吻火者。
只不过他的年轻是天生的,对待林云笙的勇敢和热烈,则是年长者本人亲手纵容出来的。
“我真的要发吗?”林云笙整个人趴在床上,随手拢了两件陆钧行的衣服垫在下巴那里,他瘪了瘪嘴,言语间正在犹豫不决。
陆钧行手里拿着没拆封的臀膜,一屁股坐到了林云笙的身边,他从对方的掌心里径直抽走手机,点开了微信里的工作室五人对话群。
“林老师,我可以做倾听你心事的第一梯队人选,只要你心情不好,哪怕不说原因,我都能停下手里的事情来陪你。”陆钧行把手机重新递还给林云笙,他的语气笃定而认真。
感情里的事情都是相互的,林云笙之前替他在深夜里温的每一杯热牛奶,陆钧行到现在都念着。
“虽然我也很不愿意承认,但我的能力确实有限,总会有没办法陪在你身边的时候,”陆钧行顿了顿,“所以我觉得你真正要学会的是自信大方的‘倾诉’,而不只是来‘依赖我’。”
陆钧行是个半吊子老师,他歪着头跟自己的新晋学生一起研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课题。托林云笙的福,陆钧行现在对于“爱”的理论在原来“百分百”的基础上又有了新的感悟。
从前陆钧行总想当林云笙的唯一,可现在想想,如果只是一味地相互凝视,两个人难免筋疲力尽分身乏术。
或许真正健康的爱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望向外在的同一个目标,相互照顾、相互了解、相互尊重。
“但也不是你下次再当着我的面先跟别人打招呼,我就不会吃醋的意思。”陆钧行板着一张脸,跟身边的人郑重声明。
林云笙笑着回头去看某位大醋精:“那我要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要怎么做?”
这个问题倒是把陆钧行给问愣了,他摩挲着下巴,当即开始低头思考起来。
“比如你可以先悄悄用指尖勾一勾我的小拇指?”陆钧行又斟酌了一会儿自己的措词,最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反正你只要让我觉得,在当下的那个场景里你还是最在乎我的,我就会很乖。”
他的占有欲太难拆解出什么具体的缘由,陆钧行觉得七分是自己的性格在捣鬼,三分要怪林云笙穿云破月地刺中一个十八岁少年的躯体。
林云笙太好了,好到陆钧行身上某些重要的部位,都极力渴望能裹进一个小小的林云笙,跟有自我意识似的跳动,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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