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心上,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李清露折腾了这许久,也有些疲惫了。她躺在床榻上,闭上眼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也没睡踏实。
外头的天光渐渐转暗了,约莫到了酉时。这时候走,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了。李清露睁开了眼,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徐怀山的床前。
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浓密的睫毛垂下来。显得十分沉静。李清露觉得这人睡着了倒没有醒着那么讨厌,甚至还有一点好看。
她定了定神,寻思道:“好看的魔头也是魔头,还是少看为妙。”
她悄悄地伸出手,把他藏在护手里的当票夹了出来,心中一阵雀跃。
徐怀山仿佛感到了什么,呼吸停了片刻。李清露的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他惊醒了。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还没有醒。李清露松了口气,把当票收在荷包里,轻轻地翻窗跃了出去,一路避着人,向院墙边跑去了。
徐怀山睁开了眼,那小姑娘悄悄地翻出了窗户,还自以为没被人发现。
她这么能折腾,倒也有些意思。徐怀山铁了心要驯服这丫头,跟她较上劲儿了。
“打量我不知道你要去哪儿呢。”徐怀山扬起了嘴角,喃喃道,“让你先跑一盏茶的功夫,我就不信你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李清露翻出了天覆堂的院墙,一路往西奔跑。
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她。晚风吹在身上,李清露心跳的有些慌。既然被他知道东西当在什么地方了,就不安全了。她必须取出来,亲自带回风陵渡。
她奔进了兴隆当铺,不住喘气。前头还有几个人,她等了一会儿才到自己。朝奉见了她,道:“姑娘,又当什么东西?”
李清露把当票递过去,道:“我赎昨天的那对镯子。”
朝奉觉得她慌慌张张的有点奇怪,但没说什么。他接了钱,把东西取了出来。李清露见玲珑锁完好无缺,松了口气。她把东西揣在怀里,道了一声多谢,转身往外走去。
她走出兴隆当铺,迎面见一个穿黑袍的男人站在路旁,双手抱臂看着这边。灯笼的光照在他脸上,映得他眉清目秀的,虽然好看,却又透着一股阴鸷的气场。
李清露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道:“你……你怎么来了?”
当铺里的人听见了声音,探头一望,见了那黑衣人立刻恭敬起来,打躬道:“恭迎教主。”
……这鬼地方前有狼后有虎,到处都是敌人,简直没有片刻让她放心。
李清露知道跑不了了,一脸倒霉的表情。徐怀山缓步走过来,道:“你偷跑出来干什么?”
李清露憋着气,小声道:“不用你管。”
徐怀山道:“你是本座的人,我当然要管你。”
他说着把手伸过来,自然地拿走了李清露揣在怀里的玲珑锁,一边扯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天覆堂走去。
院子里的灯笼亮起来了,仆役和侍女穿行在其中,见了徐怀山便行礼道:“拜见教主。”
徐怀山的态度淡淡的,走到西厢房跟前停了下来,道:“你要吃晚饭么?”
李清露憋了一肚子气,没有胃口,皱眉道:“不吃。”
徐怀山漠然道:“本座一般过午不食,你不吃正好。”
他一手拉了李清露进屋,道:“休息吧。”
李清露大费周章跑了一趟,反倒把玲珑锁交到他手上了。她坐在自己的矮榻上,十分懊恼,早知道还不如不去呢。
徐怀山拿起玲珑锁端详,镯子在灯光下放出璀璨的光芒,上面镶嵌的宝石十分瑰丽,缠枝莲和牡丹的花纹也很精美。他扬了一下眉,觉得美则美矣,但是为了这么个小玩意儿打的头破血流,很没必要。
不过既然金刀门的人看中了这东西,自己攥在手里,也能气一气姚长易他们。
他扬起嘴角一笑,从金刀门的地盘上救下了这个小姑娘,还能得个宝贝,倒也不算太亏。
李清露不知道该怎么办,良久叹了口气,躺在榻上睡了。徐怀山知道她没有这么老实,必然还藏着小心思,却也不说破。大家忌惮他是业力司的教主,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敢跟他这么斗智斗勇的了。
他把玲珑锁扔在床里头,吹熄了灯火,闭上眼又睡着了。
这回李清露老实到了半夜,再一次悄悄地摸到了他的床头。她借着月光,看见玲珑锁在床头发出淡淡的光芒。她屏住了呼吸,把手缓缓地伸了过去。
徐怀山眼皮也没抬,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道:“干什么?”
李清露差点被他吓死,道:“你怎么不睡?”
“这话该我问你吧,”徐怀山睁开了眼,“大半夜的,你摸到我床边干什么,想行刺本座?”
李清露没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的神色里带了点可怜,又有点执拗,小声道:“把东西还给我。”
徐怀山漠然道:“回去睡觉。”
李清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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