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姻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眼里却没什么焦距,有些游离,随后又缓缓闭上,整个人的状态毫无防备。
宋昕抬手拂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落下手臂的瞬间,也不知道唐姻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搂住了宋昕的胳膊,嘤嘤啜泣起来。
她整个上身都牢牢的贴在他的胳膊上,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手臂。
她的身子太软了,她的泪太烫了。
烫到透过他的衣料,灼得胳膊的皮肉火燎燎的。
不痛、酥酥麻麻。
宋昕心跳快了几拍,一片可疑的红浮现与他的耳垂之上,随后慢慢蔓延至脖颈。
按照自幼遵循的礼法上来说,男女大防,他该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然而宋昕发觉,他并不想那样做,一点不想。
他紧紧抿着唇,任由唐姻抱着他的胳膊,就这样静静坐了一会,直到身畔的女子安静下来,才打算抽回自己的手臂,给唐姻喂药。
谁知,他只是浅浅一动,那边的唐姻就无比慌张地攥紧了他的手背:“不要!呜……母亲,您别走……”
宋昕:“……”
这是烧糊涂了。
宋昕也终于明白,唐姻以为自己抱住的是谁……
窗外风声依旧,唐姻奶猫似的、委屈的声音淹没在运河的涛涛奔流中。
宋昕仔细看着她,唐姻身子小小的、脸小小的,手也小小的,那双小手一并握着他的手掌,还是握不住。
唐姻眼角不住的往外流眼泪,呜呜咽咽的样子,简直可怜至极。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唐姻的头,无奈认下了这个身份,俯下身说:“好,我不走,但你要听话,把药喝了才行。”
似乎因为得到肯定,唐姻不再牢牢抱紧宋昕,渐渐放松下来,嘴里“娘亲、娘亲”的喃喃叫着。
宋昕将手抽出来,环住唐姻的背脊,唐姻如同他那只小巧的、软绵绵的猫儿,窝在宋昕的怀里。
得了空,宋昕腾出手盛了一勺汤药:“来,张嘴。”
作者有话说:
预收《糙汉将军的病美人》甜宠~
为避免亡国下场,安阳公主慕玉婵被迫与杀人如麻的敌国将军萧屹川联姻。
慕玉婵生来娇美,风华绝代,一把杨柳细腰不知迷倒了多少人。可惜生来体弱,三步一喘、五步一咳,是个泡在药罐子的病美人。
人人皆知,娇生惯养公主嫁给那个人高马大,一手能折断她腰的敌国将军,便是羊入虎口,绝不会有好下场。
可不曾想,那位病秧子公主嫁给过去后,不仅身子骨好了,更容光焕发起来。
被诊断体弱无法怀孕的她,后来竟挺起孕肚,逞娇呈美宛若一朵被悉心滋养的娇艳牡丹。
·
萧屹川是大兴最年轻的将军,势倾朝野,权倾天下,连皇帝都要敬他三分,可偏偏不是府里这个病秧子公主的对手。
病秧子公主身子虽弱,嘴巴却毒,他本就寡言少语,自然没一句说得过她的。
说不服她,萧屹川决定睡服她。
奈何慕玉婵身子骨太弱,皮肤一掐就紫,她一咳嗽,他的心肝都跟着一起颤。
萧屹川浑身力气使不出来。
克制是不行的,咳嗽也是不行的。
这都是病,得治。
还能怎么办,自己求娶来的媳妇,宠着呗。
男人端着药碗过去,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去白瓷般的脚背,目光深沉,声音沙哑:“玉婵喝药,喝完了药,我们睡觉。”
慕玉婵只觉得脚背滚烫,用尽全力却收不回被男人紧握的脚掌,只好瞪他:“只睡觉?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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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药
◎宋昕心跳漏了一拍。◎
果真, 唐姻不再牙关紧闭,顺利的喝下了汤药,只是因为姿势的原因, 还是会些许药汁挂在唇边上, 宋昕索性继续用袖子一一为她擦干净。
喝了药,唐姻的呼吸恢复了平稳,如同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也不再颤抖, 最后在他臂弯里睡去。
等人睡得沉了,宋昕小心翼翼地将唐姻放平在床榻上,又用温水润湿了巾子, 拭去了唐姻脸上的泪痕, 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夜。
又一个天明将至, 宋昕才走出这间屋子。
散云作雾, 日出未出, 河面上迷迷蒙蒙,一眼望不到尽头。
宋昕站在船头, 任由冷风将他吹得透体寒凉。
数日后,杭州府。
民船靠岸之时,唐姻的病已经彻底痊愈。
暮春时节, 草长莺飞,杭州的天气较唐姻上次回来要更暖一些。
二人不敢耽搁时间,下船便往郊野唐姻母亲的住处去。
唐姻匆匆往里走,碰巧遇到一个老叟背着药箱从屋里出来。
“恕老叟无能啊,这病,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诊费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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