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的爸爸。”梦心之走到宗极的身边,把头往他身上一偏:“我以后要找一个像爸爸一样好的。”
宗极瞬间就被安慰到了:“那你可有的找了!”
“嗯,估计找不到!”梦心之不能更赞同,带点撒娇地说:“那阿心就做爸爸一辈子的棉袄。”
“一辈子啊……”
宗极想了想,觉得这样最好。
再仔细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做女孩的爸爸,可真的是有一辈子都操不完的心啊。
“出去?”程诺问梦心之:“大心你要去哪里啊?”
“去留学。”
“你去哪留学?”
梦心之回答:“ucl。”
“哇!伦敦大学学院,很好学校呢!”程诺感叹完了接着发问:“大心去了那里,还是念博物馆专业吗?”
“嗯。”
“ucl的博物馆专业可是世界级的呢!然后学校又刚好在大英博物馆的边上,特别适合你去了之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宗极一听,瞬间就满血复活了,出声问程诺:“你对伦敦很熟?”
“还可以。”程诺回答宗极,“我在维多利亚与艾尔伯特博物馆里面做过咖啡师。”
“哇!”这回轮到梦心之送上一个大写惊讶,赶紧追问:“是那家1860年就开业的、世界上第一家开在博物馆里面的咖啡店吗?”
“嗯。”程诺点了点头。
“程诺姐,你也太厉害了吧。你才是世界级的吧!”
“是的!”宣适难得抢话,“阿诺是世界级的咖啡师。”
“还不是。”程诺看了宣适一眼,甜蜜又不失公正地表示:“但离这个目标应该很近了。”
程诺本来就有自己的咖啡馆。
专门到极光之意来开工作室,每天只做24杯咖啡,就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研制一款全新的冰滴咖啡。
程诺要做的事情,是通过冰滴的方式,用极为缓慢的速度萃取最精华的咖啡液,然后对这个咖啡液进行保存。
经过这样的处理,哪怕是咖啡小白,拿到程诺的咖啡液,只要稍作处理,就能成就一杯大师咖啡。
当然了,冰滴咖啡是出于商业上的考量,整个制作过程,是可以标准化的。
真真需要程诺花时间的,是拼配出最好的咖啡。
在任何一个行业,想要做到顶级,都需要极致的努力。
只有经过无数次的试验,才能找到最好的组合,得到最佳的配比,做出做好喝的咖啡。
因为程诺对梦心之将要去留学的城市比较熟悉,宗极直接又有了做烤生蚝的干劲。
不仅如此,宗极大哥还拿了一堆酒上来,豪气干云道:“你们睡什么房车?今天晚上好好喝。我儿子的房间就在楼下,喝多了直接下去睡就行。是兄弟的,今天晚上就不醉不归。”
梦心之在这样的时候,酒量是直接归零的。
她负责给大家拿酒,把爸爸已经烤的差不多的生蚝慢慢端上来。
程诺负责帮忙收拾桌上的东西。
宣适的古法羊蝎子比较费时间,因此他大部分时间,都盯着火候在看,时不时地就要加几味配料。
这个夜晚,宗极和聂广义真正混成了兄弟。
等到梦心之和程诺去睡了,宗极和聂广义直接发展到了什么话都说、什么玩笑都开。
聂广义更是恨不得把自己人生里面的各种作死和奇葩事件,全都倒出来和宗极说。
身为老大哥的宗极,听着聂广义的各种不靠谱,一会儿给点合理的建议,一会儿来个火上浇油,倒也真的一点没有代沟。
宗极大哥说:“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兰兰子。”
聂小弟打着酒嗝回应:“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决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稳定的男女关系,四处留情不香吗?”
宗极给聂广义数了数大拇指:“兄弟大才!你这想法,我也就年轻的时候想过,后来稀里糊涂结了个婚,被管的死死的,钱都上交了不说,还完全没有自由。”
聂广义喝多了,反应有点慢,隔了好几秒,忽然就抱上了宗极:“你可真是我流落在国内的兄弟。愿你早日脱离苦海。”
“苦海无边,你宗大哥早就回了头了。大哥和你说,遇到了兰兰子,我才知道了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宗极一脸陶醉道:“同样是被人管,不同的人管,那就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宗极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聂广义猛地站了起来,批评道:“你要知道,自由是无价的。”
说到最后,聂广义把自己十几年没有搭理聂教授的事情也拿出来说了一遍。
硬生生地把自己形容成了一个最花心、最冷漠、又最没有责任感的人间渣滓。
他用的是自夸式的诋毁。
那架势,端的是,谁说他不够渣,他就要和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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