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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等某人在草丛深处蹲下后,那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谢真想说,娘子啊,便是为夫再走远些其实我也能听?到动静,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敢说,毕竟他惧内嘛。
夜里为了防止人犯逃跑,男丁身上的枷锁镣铐是一律不去的,也就女眷跟十五以下的男丁可以在看守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芜看着谢真遭罪的模样有些心软,毕竟狗子对自己真心没?话说,想了想秦芜把被褥让给对方,自己把睡袋垫在身下的稻草上,肚子上搭一件铃铛准备的单衣就够了,反正眼下天热,晚上也不冷。
谢真带着枷锁镣铐没?法躺下,背靠着独轮车,瞧了瞧小妻子盖到自己身上的被子,他不觉得热,反而只觉心里暖,傻呆呆的模样看的暗中观察他的王姨娘咋舌不解,而谢真呢,只顾守着身边已经酣然入梦的人流连忘返。
次日一早天不亮,秦芜是在一阵嘈杂声中苏醒过来的。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到身边顶着双熊猫眼的家伙还唬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啦?晚上做贼去啦?”
谢真当即给秦芜气笑了,故意?打趣调侃道?:“晚上某人的小呼噜打的可真动人。”
秦芜……不,不是吧?她打呼噜?“那什?么,可能是因为赶路太?累了,一般我不打的,真的。”
“呵呵。”谢真只笑。
饶是秦芜脸皮厚,对于某人调侃的笑也扛不住,不看某人,赶紧转移话题,“哎呀呀,天都没?亮怎么这般吵呀?莫不是今日这镇子上轮到赶集?”
谢真纵容的看着秦芜左顾而言他的小模样,也是他惯的,没?揭穿某人的小心思?,下巴朝着某个方向扬了扬,“你自己看。”
“看什?么?”
“看看那几个被解差老张指使的团团转的人,芜儿觉不觉得眼熟?”
秦芜顺着谢真的视线看去,果然就见不远处起了个火堆,而围在火堆边上忙碌的人,可不就是昨晚她三急回来后,看到的那几个被老张点?名去干活的家伙么?
可恨碎嘴子的欧阳氏怎么不在?渣爹跟狗子的继母怎么也不再?全是大?房二房里不得宠、受磋磨的小妾跟庶女们,啧啧啧,真是遗憾呀。
这会子几个人狼狈的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和面的和面,一个个忙的不得闲,而那老张却还一个劲的在边上抱胸催促咆哮,自己却根本不动手,看这动静,难怪的会这般吵。
秦芜唏嘘,边上的熊猫眼却凑上来胳膊肘轻轻蹭了蹭秦芜:“怎么样芜儿,为夫说的一点?没?错吧?以后芜儿要听?话知道?吗?”
秦芜莫名懂了狗子的意?思?,不禁翻了个白眼,呵呵两?声,忙去收拾被褥忙自己的去了。
昨个夜里睡下后她其实就进了空间,嗯,精神力进入,这是自己根据第一次的梦境实验后的结果。
想着赶路的辛苦,她在自己的小家拆了床曾经住校用过的格子床单,用剪刀裁剪成一指宽的布条子,一共裁了四条。
天色渐亮,那厢饭食窝头好?了以后没?见着发,众人瞧见老张一把收上车后一个个嘀咕不满,谢真却不以为意?,注意?力反倒是集中在身边收拾好?行礼后,正拿着根布条子跟上辈子一样搞自虐的自家妻子。
谢真担忧的不行,“芜儿,你这是作?甚?”
既是一条绳子上的战友,秦芜也没?瞒着,手上动作?不停,一边扎绑腿一边小声解释,谢真听?后恍然大?悟,暗赞不愧是自己中意?的姑娘,就是聪明。
知道?是好?东西,谢真也不担忧了反倒是认可的让秦芜快着些,毕竟刚做出来的饭食都收了,瞧那些解差的模样,估摸着该要继续上路了。
秦芜听?得谢真叮嘱不敢耽搁,飞速的把自己的一双绑腿扎好?,招呼着谢真就给他扎了起来。
谢真没?料到还有自己的份,一时内心激动欣喜,看着蹲在自己跟前忙碌的身影,心里惊喜,开心,酸软,复杂一时间涌上心头。
铜锣响,队伍集合,女眷年□□丁们等待缚绳,欧阳氏路过的时候看到二人的互动立刻眼热发酸,啧啧啧的碎嘴子才?要发表意?见,结果被谢真一眼冷冷横去,欧阳氏立马熄火歇菜。
心里暗恼了声老二的性子怎么越来越独,气势越来越叫人心惊害怕,嘴里不过脑子的话却全都压下,讪讪讨好?的朝着谢真笑笑,欧阳氏忙不迭的拉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跑去集合去了。
队伍再次点名而后押解上路, 谢家诸人的位子没甚变化。
队伍一路前行,因着肚里没食,即便歇脚了一晚众人走的也并?不快。
葛飞这一队解差里有个新分来的生瓜蛋子, 考虑到各种因素,葛飞就把人分派给了负责伙食的老张一起押车。
这会子行在路上, 生瓜蛋子见?人犯走的不快,兄弟们手里的鞭子却没怎么挥,生瓜蛋子就有些不解。
“张叔,这些人犯走的可真慢,这才上路呢怎么就不催着他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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