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袜子。
她从小?练芭蕾,所以脚有些轻微变形。
秦昼心疼地用手揉了揉,然后才把另外一只袜子也一并给她换上。
周凛月在他?面前无疑是弱小?的那一方,方方面面都是。
可他?却心甘情愿,做出臣服的姿态来。
“你这?一天什么都没吃。本来肠胃就不好,不先吃点东西待会会胃疼。”
就周凛月这?个饮食习惯,钢铁胃也能被她糟践出一身病来。
等周凛月弄好一切后进?到盥洗室,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本该戴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
她扶着?门框探出脑袋,求助秦昼,可不可以帮她一个忙。
秦昼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坐在沙发上,正无聊翻阅着?一本周凛月看?不清书名的书。
应该是从旁边的书架上随手拿的一本,他?也看?的并不认真。
听到周凛月的话,吐了烟,合上书本起?身。
“什么忙?”
周凛月让他?帮忙把自己?的头发弄起?来:“我洗个脸,怕把头发弄湿。”
原来是让他?当人形支架。
秦昼把她的长发拢了拢,没有烫染过的头发乌黑柔顺。
拢在掌心,厚厚的一把。
周凛月低下?头去,接了捧水先将自己?的脸打湿。
秦昼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涂满了白色的洗面乳。
不管做什么都慢的人,洗个脸也格外慢。
秦昼倚靠着?墙,因为身高差异,往下?看?时,眼神不可避免带了点居高临下?。
仿佛在审视。
可他?的表情却是柔和的。
每个人都有弱点与软肋,他?的全被周凛月给占全了。
她居然说怕他?,有什么好怕的。
他?成天胆战心惊,唯恐她磕了碰了,伤到哪里。
严重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栓在自己?身边。
看?似拿捏别人的那个人,反而被拿捏的死?死?的。
周凛月又冲了一遍水,终于洗完了。
她抽出一张洗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
又开始护肤。
中途李回打过几次电话催促,问出门了没。
秦昼侧坐着?,近距离观赏周凛月将那些乳白色的,像泥巴一样的东西往自己?脸上糊。
“这?边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吃。”
李回郁闷道:“这?还有什么事儿啊,难不成有个天价的大单等着?您亲自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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