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想起来了,你爸和季老先生好像兴趣爱好相同,都喜欢字画丹青什么的,你说要不要也和你爸说一声啊,你嘴又笨不会说话,我又是一个女流之辈,你们大男人讲话我也插不上嘴,要不——”
韩渊立马说道:“这个韩驷也早就想到了,听说昨大老晚的已经和咱爸通过气了,咱爸这一大清早已经赶飞机去了!”
徐恩茗开怀一笑:“行啊这小子!看不出来还是蛮有手段的!不愧是我儿子!”
此时,苏城。
韩驷一身私服,拖着行李箱紧紧跟在周时亦身边,帽子口罩戴的严严实实,高挑的身材和出众的气质在机场中十分惹眼。
“宝贝儿!第一次去你家要注意什么呀!你先跟我说说呗!你师傅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凶不凶?性格怎么样?我待会儿要是说错话了你可得提醒我啊!”
这话从今早上飞机开始,韩驷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周时亦握住韩驷的手,手心灼热,被汗濡湿。
“四哥,我师傅人很好的,很和气,你见到他就知道,你不要紧张啊!”
“不不不!我不紧张的!不紧张的!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时亦的家人,他必须重视,不能太过轻浮,否则人家肯定不放心把时亦交给他的。
韩驷这会儿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他爷爷 他爸妈能多给点力,否则就靠他一个人,别说把人娶走了,他连上赶着给人家倒插门,人家都嫌弃!
刚走出机场,一辆低调的宾利早早就在机场门外候着。
“时亦!”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两鬓斑白,精神面貌极佳的中年人乐呵呵笑着。
“严叔叔!您怎么来了?”
周时亦有些惊喜,严朔是季家的司机,在季家几十来年了,也是从小看着周时亦长大的,周时亦跟他关系也十分亲密。
严朔笑了笑:“先生知道你回来了,老早就让我过来等着你了!你走的这一年,先生可是十分挂念你啊!”
“师傅……还好吗?”
周时亦也才恍然发现,原来他都离开苏城这么久了。
“先生很好。”
严朔偏过头去,目光落在紧紧贴着周时亦的韩驷。
季修竹也早就传来韩驷的相关信息,季松亭知道的,严朔自然也知道,韩驷不愧是大明星,相貌就不用说了,就算戴着口罩,可大家族里养出来的贵气也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只不过,这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怎么躲在他家时亦身后……扭扭捏捏的不像样儿呢!
严朔轻咳一声,伸出右手明知故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韩驷韩先生吧,我是季先生的司机严朔。”
韩驷立刻伸出手,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掌紧张地在裤子上搓了搓后才握住严朔的手。
“严叔叔您好!我是韩驷!很高兴见到你!常听时亦说起您,他说您以前当过特种兵,还上过战场,我特别崇拜您!”
严朔哈哈一笑:“是吗,韩先生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
韩驷立刻摆手说道,平日里磁性的声音,此刻说话有些不利索。
修竹是不是消息有误啊,这韩驷看着……有些蠢……
“时间不早了,先上车吧,先生等你们很久了。”
汽车缓缓行驶在路上,穿过了城市中的高楼大厦,最后绕了个弯,一排排古色古香的阁楼建筑逐渐呈现在眼前,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一座弯弯的拱桥,桥上的人影倒映在水中,桥头柳树飘飘,潺潺流水,是典型的江南水乡。
周时亦一路上都在和韩驷讲以前的事情,他对以前的记忆少之又少,因为身体缘故几乎没有正常的交际,平时除了和师傅学画画,就是和外公学书法,和外婆学刺绣。
汽车最终在一座宅子前停下,门口雕着两只石狮子,墙外种着挺拔的青松,绿油油的,好看极了。
“四哥,我们到了!”
周时亦领着韩驷下了车,两人一起走进宅子里。
严朔停好车后说道:“时亦啊,你先带韩先生去休息吧。”
周时亦点了点头:“那师傅现在在哪儿?”
严朔回答:“先生现在还有客人,肯能一时半会儿还谈不完呢。”
“好,我知道了。”
周时亦拉着韩驷的手:“四哥,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我住的院子!”
“好!”
韩驷拉着行李箱,又跟严朔说了一声后,跟着周时亦拐进了另一处院子。
季家的宅子是很传统的园林建筑,据说这宅子有几百年的历史,韩驷也拍过不少古装电影,这一对比才知道,那些搭建起来的影棚简直和这没法比,宅子里的每一处亭子,种的每一棵树,每一道拱门都及其讲究。
“到啦,四哥!”
周时亦在一处名为兰院的门前停下,他刚刚推开一道朱红色的大门,沁人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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