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能逮七八隻猎物,这些猎物拿到镇上很容易就能卖出去。
前几年赵北川发现,每年十月份有从高句丽回来的商队从镇上经过,那些人出手阔绰,越是好的猎物越能卖上价。
打那以后他便把猎物都卖给那些商人,去年他猎了一隻红毛狐狸,直接卖了三贯的高价!
一大早,陆遥把水囊和面饼装进布袋里,递给正在绑裤腿的赵北川。去山上砍柴得拿草绳提前缠好裤腿,不然容易被蛇咬。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让大满哥一个人在家卖豆腐。”
赵北川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不行,太危险了。”
“你自己上山我不放心,万一有事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赵北川把草绳绑结实了跺了跺脚,“放心,那地方我年年都去,不会有事的。”背上陆遥做的双肩背包,里面装着水,食物,还有一大卷草绳。绳子用来绑干柴的,上山打猎为辅,砍柴才是主要做的。
他这一去要晚上才能回来,陆遥把人送到大门口,一回头就见小年和小豆捂着嘴偷笑。
“你俩小东西,笑什么呢?”
“没有没有。”小豆子连忙摇头。
小年笑道:“嫂子,你对我大兄真好!”
“我是他夫郎,不对他好对谁好?”
“那不一样,你看隔壁田二嫂子对田二哥就不好,他眼睛看不清东西,田二嫂子经常把凳子摆在门口绊他。”
陆遥瞪了瞪眼睛,“这话出去可不许乱说!”
“哎呀,我才不会乱说呢,反正你和大兄很好,这叫,这叫……叫恩爱。”
“还恩爱,我看你是皮子痒了。”陆遥挥手佯装要打她,赵小年拉着弟弟嘻嘻哈哈跑远了,他们才不怕嫂子呢,嫂子是最心软的人。
陆遥学着赵小年的口气,“恩爱~~呸,都不跟他圆房,恩个屁的爱。”
秋收过后豆腐卖的少了一些,又回到原来的量,两板豆腐不够卖,三板豆腐卖不掉。
骡子车还有两天才能做好,这几天陆遥和林大满还是推着小木车来回跑,卖不掉的豆腐有时候自己家吃,有时候送给对门的赵婆婆。
说起来,赵婆婆这个人心眼不坏,但是说话总得罪人,还喜欢仗着自身年纪大说教别人。
因为他家和赵北川家是从一个地方逃难来的,总觉得自己是赵北川的长辈,处处都喜欢管着。
就比如说,前些日子他们买了骡子回来,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嘴里大多数夸的,说陆遥能干这么快就赚钱买了骡子。
唯独赵婆婆撇着嘴道:“花这么多钱干嘛?你们又没养过牲口,养不好就糟践了,还不如攒钱来的实在。”
陆遥听得嘴角直抽,连假笑都快维持不下去,哪有这么说话的,人家刚买了牲口你就咒人家牲口养不活。这要是搁在脾气爆的身上,当场就得跟她翻脸。
晚上陆遥抱怨了几句,赵北川安抚他说:“赵婆婆人不坏,当初没了爹娘,小豆才一岁,小年三岁,我下地干活的时候都把孩子放在她家,她给看着。”所以赵北川承她的情,也念着她的好。
陆遥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老太太愿意说就说吧,左右掉不了一块肉。
赵北川走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从这里向西走十多里路就能看见一大片树林,那里枯木很多。
砍柴首选就是枯木,因为里面的水分都干了,背着轻快拿回去也好烧。而且这片树林离着村子比较远,里面的野兽多一些,更容易捕到猎物。
这一路除了荆棘,偶尔听见树林里传来几声鸟叫,没遇上蛇虫和其他野兽。
一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那片大树林,赵北川把身上的背包挂在一棵树上,开始收捡地上的枯树枝。
树林里掉落的枯树枝很多,第一天来根本用不着挥斧子,光是把树枝捡完就能捆一大捆。
捡着捡着就走远了,入了树林深处天都显得暗了许多,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分不清东南西北。若不是赵北川年年来这里,对这熟门熟路一准会迷了路。
越往山里走,野兽的踪迹就越多,偶尔身后哗啦一声野鹿踩着树叶跑过,它们跑的太快根本追不上。
赵北川的目标主要就是狐狸,上次尝到甜头知道这东西的皮毛可比肉值钱,想着今年再猎两隻,卖了给陆遥和两个孩子做身新棉袄。
找了一圈没寻到狐狸的踪迹,隻猎了一隻肥嘟嘟的大兔子,掏了两窝鸟蛋。
无功而返赵北川也不气馁,回到刚刚捡柴的地方继续捆树枝,忙到日头偏西背着两大捆木头下来山。
晚上,陆遥看他拎回的那隻肥兔子馋的直咽口水,长期吃不到肉,感觉肚子里缺油缺的厉害。
结果赵家三兄妹都挺嫌弃的,赵小豆指着兔子道:“嫂子,这个不好吃,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陆遥知道那是土腥味,兔子如果处理不好味道很重,要知道红烧兔肉,麻辣兔头在后世有多受欢迎。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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