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给自己找补:“瞧我这脑袋,忙了一天这事儿都忘了。”
靳屿嘴角保持着不冷不淡的笑容,不置可否地抬了抬眉毛。
贺星苒看了他一眼,心里暗爽。
不用看贺泽刚演爱女儿的戏码就够了,钱卫平赶紧推进度,把彩礼清单拿了出来,交给贺泽刚:“亲家,阿屿没经过允许就着急娶了苒苒,说到底是我们不对,这是阿屿爷爷奶奶、外公还有我分别准备的嫁妆,您过目。”
“您客气。”贺泽刚表面上谦虚,实际眼睛都黏在礼单上了。
坐在他旁边的江澜还有江澜身边的贺月升也都急着去看。
贺星苒倒是不着急,靳屿干脆转桌子,把她喜欢吃的菜转到她面前,两人一起埋头吃饭。
甭管这是不是亲家见面,谈婚论嫁,靳屿从在飞机上开始到现在都没吃饭,饿了,现在得补回来。
贺泽刚大致扫了下礼品清单,很满意地放下,江澜拿过去,继续看。
“亲家您客气了,”他脸上堆着满意的笑,“我这也给苒苒准备了嫁妆,跟她姐姐出嫁的时候一样。”
多子家庭,贺泽刚这么安排很正常,钱卫平也不是贪图贺家的资产,点了点头,说:“您也可以,都是给小两口的新生活启动资金,当长辈的给多给少都不过分。”
靳屿心里想着,可不是么,反正又不缺。
靳屿家里给出的长长礼品单在贺家人手里逐一看过。
贺泽刚和钱卫平已经聊到婚礼时间和具体备婚事宜,礼品单到了贺月升手里。
市中心的房产两套、豪车两辆、股票、公司分红、彩宝珠宝和玉石……
各个是上得了台面拿的出手,知道靳家有钱,但没想到对贺星苒这个前脚刚和路家少爷闹出结婚风波,后脚就嫁进自家家门的儿媳也能如此阔绰。
她结婚的时候,婆家的彩礼连这一半都没有!
越想越生气。
“婚礼日期还得找大师算一算,图个好彩头,”钱卫平说,“何况苒苒的婚纱大概率得定制,我们也得给设计师时间。”
贺月升被娇惯坏的性格没个收敛,慢慢道:“苒苒不是有上次准备婚礼没用上的婚纱吗?这次用刚刚好。”
此话一出,大家都吸了口冷气。
在这个场合提这种事,未免有些太下自己妹妹的面子了。
贺星苒立马紧张起来,生怕因为贺月升的这句话,让大家对自己有意见。
越是沉默,她就越不安。
靳屿掀起眼皮瞭了眼贺星苒,无声哂笑,凑过来打趣道:“又装鹌鹑。”
他说完,锐利的目光落在贺月升身上,话家常似的说:“这话说的,那我不用定制礼服?”
贺月升:“……”
“还有,”一次攻击还没完,靳屿才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对面是什么人,他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规整的西装外套衣袖被他往上撸了两下,语气懒洋洋的,“大姐要是这么节俭,那就把上次结婚穿的婚纱留到二婚继续穿。”
话音一落,大家:“……”
大少爷,你这嘴,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儿!
贺月升的脸色已经从一阵红一阵白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
她被靳屿一句话怼懵了,回过神来刚要反击,整场宴会最德高望重的钱玉书老爷子发话了:“小辈们别吵嘴,大家和和气气的,好好吃饭。”
“……”
看似说和,但完全是拉偏架,直接把贺月升的话堵住了。
贺星苒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把头埋在碗里的,一直不抬头,只顾着吃。
靳屿扫她一眼,耸了耸肩,又嘟囔了声:“我瞧你跟我不是挺能言善辩的么。”
贺星苒感觉最近的靳屿有点奇怪,像是只花孔雀不断开屏,昭示自己的存在。
或者仅仅算是在找茬的,她连忙给他夹菜:“你饿了,好好吃饭。”
靳屿:“?”
刚要说什么,贺星苒立马把他话堵死:“食不言,寝不语。”
靳屿:“……”
小插曲过去,大家和谐了很多。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难免会聊一下工作,这两年大环境不好生意难做,虽然没人问,但贺月升还是把话题引导了自己这里。
“经济下行,现在很多剧组都不开工,我们演员片酬也低了不少,大家不是带货就是拼红毯拼时尚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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