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紧咬着泛白的嘴唇,温诗文下意识紧攥着男人袖子,支支吾吾开口道:“能、能不输液吗?打针行吗?”
说完,攥着男人袖子的手指小幅度晃了晃,眨着大眼睛委屈地扁着嘴巴:“清哥,我想打针,不想输液。”
于鹤清无奈点头,没问她理由,只是轻声应下。
低眸看了眼手上的单子,又递给医生:“医生,能打针吗?小姑娘胆儿小。”
医生低头透过眼镜看她一眼,又收回单子。
温诗文长舒口气。
还好不是输液。
“你们这些小年轻还挺矫情。”医生手指慢吞吞地在键盘上移动,打趣道:“这打针都怕,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
温诗文瞬间石化在原地。
成年人谈论这个话题很正常,可尴尬的是,她喜欢的人还在旁边站着呢。
她撇着唇角,颤着声否认:“……什么啊。”
于鹤清嗤笑声,拿过单子,慢悠悠道:“这还是小孩子,还早着呢。”
医生听着也笑了笑:“行了,别耽误我时间,快走吧。”
……
态度转换的可真快。
打针的地方在另一间房,他们过去的时候最后一个病人刚好出来。
她神情焦虑地站在门口来回踱步,余光只要瞥见护士拿针的动作都忍不住腿软。
一旁的于鹤清瞧着这场面,笑着提议:“要不我陪你进去?”
打针是要脱一半裤子的,他进去干嘛。
她是喜欢他,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强撑着困倦地神经,她睁大双眼:“我打针,你进去干嘛?”
男人的眼神略过她落在身后,上扬的唇角带着坏笑。
温诗文眉头微蹙,顺着他的视线朝后望去。
后面是儿科,此时一个小孩正因为打针嚎啕大哭,为了不拐针家长没办法只能将劳劳禁锢着孩子。
从他们这个视角看去,就像小时候打针感到害怕,家长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样。
于鹤清仰靠着墙,身姿慵懒:“怕公主害怕,进去壮胆。”
这句话听得她面红耳赤,连与男人对视都不敢,生怕露馅。
他什么时候变这么会了。
“才不要。”她颤这嗓小声反驳着。
这时护士拉开门:“温诗文怎么还不进来?”
她连忙应着,几乎以逃离的速度冲进去的:“来了。”
打完针后又去配药室取了一袋子药才回去。
因她来时吃了一包退烧药,医生怕药一起吃会引起不良反应,一直叮嘱她过三四个小时之后再吃。
只是她当时脑袋昏沉,一心只想着睡觉,连这些都是于鹤清在一旁替她记。
回去的时候正值四点钟,早晨夜里降下去的温度在这一刻又升了起来。
顾着她发烧的原因,车内并没有开空调,只是开着后排窗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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