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计划,也得等众人回返再进行了……刚好,可以容他好好思量一番。坐了小半个时辰,岑砚才离开,前脚刚走,小徒弟后脚便用衣袖擦汗,虽然岑砚并没有妨碍什么,他心里却觉得这点时间比任何一次看火都来得煎熬。不由暗暗期盼庄冬卿能尽快好。他好了,大家也就好了。岑砚回到主屋的时候,庄冬卿还没醒,六福守着。六福心很细,这些年照顾庄冬卿与他,事事都井井有条,岑砚还是很放心的。在庄冬卿床前待了会儿,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渐渐的,积累的疲倦也漫上了岑砚眼眉,感觉到困意时,岑砚小声:“搬张塌来我躺会儿吧。”六福找了人轻手轻脚搞好,软榻没放到外间,直接放到庄冬卿床旁。岑砚瞧了眼,没说什么,六福便不再调整。等拿了薄毯回来,岑砚已经躺靠在了榻上,闭着的眼睛,在六福到来后又睁开了。眼神清明,压根就没有睡着。六福这才低低劝了一句,“少爷这儿有我守着,王爷您不然去旁边屋子睡会儿吧?”岑砚在六福眼里,也连轴转了有两日了。岑砚想都不想道:“不用,在别处我睡不着。”六福默了下,只非常有眼色道:“那我手脚轻些,少爷醒了叫您。”岑砚点了点头,等六福把薄毯搭好,再度闭上了眼睛。外间天光大亮,主屋里门扉紧闭,光线幽微。六福趴在庄冬卿床尾守着,庄冬卿沉睡不醒,岑砚原本格外清醒,不知道是床上庄冬卿的呼吸声,还是外间偶尔的几许蝉鸣,让他心彻底沉静了下去,就这样,也睡了过去。一个半时辰后,岑砚睁开了眼。坐正起来,精神头已经完全地恢复了。庄冬卿还没有醒。好的是,目前还没瞧出任何异常,那毒素好似如赵爷所料,作用非常地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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