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就在这短暂瞬间,白雾大起,遮住大半视线。段少胤双手运功,大喝一声,用内力y生生将烟雾挥去。再次抬头之时,黑衣人早已消失,只留下地上被翻倒一地的竹篮。
玉面佛懊恼道:「真是可惜,竟让他给跑了。」
段少胤尚未答话,鬼面书生也从後方追上来。他见到地上狼藉,直觉不对劲,赶忙从袖中取出特制砚台,用手握住,准备扔掷。
段少胤举手制止道:「人已走了,鬼兄不必警戒。」
鬼面书生缓缓放下砚台,惋惜道:「唉,如果我早来一步,说不定能用我的砚台绝技,将他拖住一段时间。」
段少胤心中苦笑,鬼面书生的砚台闻名江湖,据说如同飞刀一般可轻取人命。但是那黑衣人俨然非泛泛之辈,就算鬼面书生倾尽全力,怕也是打不过他。
玉面佛作揖道:「鬼先生,我与段兄再去附近梭巡,烦请你带哑婶回去,并且偕同金三公子去向金蟾夫人说明此事。」
鬼面书生应声道:「好,我这就去办。」
两人走後,玉面佛和段少胤打了个眼se,两人只在附近看了一下,便打道回府。沈三飞毕竟是衙门总捕快,消息还是很灵通,很快就登门造访,找上了他们两人。
三人坐在凉亭,玉面佛向沈三飞说了情况。沈三飞闻言大檩,怒道:「太可恶了,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害了郝老九,还打伤金三公子。」
玉面佛很清楚他的个x,所以也没劝阻他冷静,而是看向项少胤,问道:「你跟他交手的时候我不在场,你可有发现什麽端倪?」
沈三飞显然很有兴趣,瞪大了双眼,连酒杯都不敢动,仔细聆听。段少胤皱起眉,叹道:「你虽未与他交手,但也能看出来,此人轻功甚高,武功不俗。」
玉面佛颔首道:「不错,换作是常人,即便有人质要胁,也绝不可能在那种距离之下从你手中脱逃成功。」
沈三飞不以为然道:「他武功当然好,不然怎能杀王棋和赛花夫人。」
段少胤挠了挠鼻子,苦笑道:「本来我们以为他是趁其不备,从後方偷袭杀人,但事实上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必这麽做。换句话说,哪怕是正面对决,那两人也绝无反手余力。」
沈三飞心中大讶,骇然道:「那人真如此厉害?」
玉面佛叹道:「单以他轻功来说,就连我也望尘莫及。若是论武功,我猜至多平分秋se。至於你的话,此话虽不中听,但他绝对b你还厉害。」
沈三飞虽然耿直,但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玉面佛的厉害,也知道他既然都这样说,那麽对方肯定真的很可怕。沈三飞咽下口水,定了定神後道:「那我们该怎麽办?」
段少胤未答话,玉面佛已cha口道:「倘若我们真有办法,早就去执行了,又何来和你在这里喝酒解闷。」
沈三飞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要笑我笨就笑,何必拐弯抹角。」
段少胤见两人又起口角,不禁露出苦笑。片晌之後,他看向玉面佛,正se道:「这黑衣人的出现非常奇怪,你可有注意到?」
玉面佛以往都能猜透他心思,这次却主动投降,摇头道:「你发现了什麽?」
段少胤解释道:「以这人武功来说,他大可杀了郝老九之後就离去,金广目就算发现他,也不可能追上他。」
玉面佛怔了半晌,蹙眉道:「你是说他是故意的?」
段少胤点头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有理由和金广目打照面。再说了,金广目的武功虽然不差,但要面对那黑衣人,只怕很快就能分出胜负,对方怎会留他活口?」
玉面佛沉y半晌,肃容道:「你还记得吗?当时鬼先生与我们喝酒之时,我们听到树林传来了一声惨叫,旋即发生打斗声,这其中时间十分短促,甚是奇怪。」
沈三飞不解道:「也许金广目当时在一旁,所以很快赶到。」
玉面佛摇了摇头,沉声道:「那黑衣人杀人手法俐落,轻功之高,如此之人,又怎会在下手之前不注意四周情势?说起来,还有一点也很诡异,我去检查过郝老九的伤势,他与之前的si者同样是身中一剑,脸上被划花。」
沈三飞困惑道:「此为他一贯手法,哪里有问题了?」
玉面佛看了看他,苦笑道:「若说王棋、赛花夫人和盲阿七被划花脸,那是因为凶手有足够时间去做这件事。可是郝老九si後,金广目紧接而来,他怎有闲工夫做这事?」
沈三飞哈哈一笑道:「你们不是说他武功高,也许这对他是家常便饭。」
段少胤忽然又想起什麽,瞧了玉面佛一眼,问道:「你是否与郝老九熟识?」
玉面佛点头道:「不算熟识,但一同喝过几次酒。」
段少胤正se道:「我也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我记得他的声音因长期喝酒的关系,所以略微沙哑低沉,可是方才那惨叫声,尖锐有力,并不像他的声音。」
玉面佛明白他的意思,惊道:「你怀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