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兰花指。
楚勋几分意外:“你会唱戏?”
南下的遗贵直至上一辈,都对戏痴之入骨,他自然也不陌生。
阮蓓敛回神,点头应道:“是。我姥爷从前就是戏班的,后来去了,班子就散了。我小时常被逼着学,学唱腔学舞步。但从没上过台,上中学后就生疏了。”
楚勋睨了眼她纤美柔荑般的小指,嗓音柔沉道:“我姥爷也痴戏。有机会能给我听听么?”
周围很吵闹,他这句却像穿破空间独说予她。念及姥爷时的辞调,莫名显得温和含蓄。
阮蓓听得心思悸动,忙谦虚道:“我只一个人在家唱的,要唱给外人该献丑了。”
楚勋也未强求。
但他想做的事,便没有办不成的,除非他已无趣。
看女人微抬手腕开始喝汤,杭月青旗袍,袖长到腕骨上方一点,露出瓷白的皮肤。
右边两枚细银镯,很久前的老款,细得分量轻薄。但做工精致,落在她手腕上,被她戴得银白发亮,使整只手看起来都矜贵。手面白得能窥见底下青色的血管了。
他鬼使神差地执起筷子,给她夹了龙虾过去。心里置喙,他可不经常和女人共进晚餐,甚至……破天荒夹菜。
却已经启口道:“是对菜品不满意?那就再换几道。”
故意的。
不不不,别了别了。
阮蓓连忙低下头咬一口,直白地说:“很好了,点上这么多有些意外。”
楚勋兴味盎然地看着她的焦急,哂笑温和:“太瘦了,多吃点。”
阮蓓点头,味道是真的地道,她舀起一勺乌鸡汤。
“你是左铨钧的校友?他是不是已经毕业,听说蓝埔陆校一毕业就是少尉,每月可领30元津贴?”
楚勋回答后面一句 :“不到三十。扣除伙食费四五块,服装费十几块,武器费四五块,第一个月到手只能约莫五块。当然,也并非谁毕业就一定能当上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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