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撒娇,一双眼睛却如一匹狡猾的饿狼幽幽地打量到嘴的猎物,似乎在考虑从哪儿下口。
贺兰臻冷漠道:“你自己找他算账去!要不你把他揍了吧。”。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打你相公呢,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就要守寡了,嫂嫂你岂不是要恨死我了!”
贺兰臻在心里诽腹:你打吧,你要敢打死他,我就能舒舒服服地一个人过日子去了。又在心里狠狠对着谢听阑翻了个白眼。这人明知道自己和谢陵不和,还一天天说这些话来恶心他!
“跟你说个事儿。”
“嫂嫂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你能换个称呼吗?我是说能不能不要叫我嫂嫂了?”这厮连着几天嫂嫂长嫂嫂短,听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要恶心死了。
“那我该叫你什么,你就是我嫂子啊”
“那至少私下别这么叫好吗,我听着实在难受”
“唉~好吧,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随便吧,只要不叫嫂子都行。”
此人立即蹬鼻子上脸:“那我叫你臻儿吧!”。
贺兰臻一脸抗拒:“别这么亲热!不好。”
“你比我还小几岁,我总不能叫你哥哥吧”
贺兰臻抵抗道:“叫贺兰臻吧,叫贺兰兄也行”
“那也太生疏了,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谢听阑振振有词,“就这么定了!好了臻儿,我给你讲我十三岁从军的故事吧。”他不给贺兰臻反驳的机会,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十岁分化之后就决定以后要从军,在京城待了两年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嘉庆十四年北狄南下,我便随着王爷到了西北大营……”
他们就这一边赶路一边说起打仗的事了,贺兰臻倒是对他们那些边关岁月很感兴趣,说起他们如何排兵布阵,又如何出其不意,攻敌人个措手不及时,更是竖起耳朵,连忙追问。听到惊险时,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仿佛身临其境。谢听阑见他反应有趣,便专挑着精彩的讲,他显然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很能让听众代入进去,贺兰臻沉浸其中,就这么一路讲到天黑去。
夜里,众人已扎好帐篷,点燃篝火。昏暗的火光里,少年清亮的声音格外清晰:“然后呢,阂其尔偷偷渡过洛水之后……”
“然后就该睡觉了。”他对面的谢听阑苦不堪言,他只是想挖谢陵的墙角。结果说得嗓子都哑了,见天色已晚,就赶紧让他去休息。又扬言他要是不听话,明天就不给他讲故事了。贺兰臻突然被打断,心痒地像猫儿抓似地,一晚上翻来覆去,连梦里都在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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