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登车去了天台观。
五月五是昭德太子和林勉的忌日,又是一年。
两人做完超度法事后,又给孩子做了祈福法事,并求得长生符给兕姐儿带上,宝因也特地去鹤园去瞧了那只仙鹤,一年多未见,仍还亲她,与她玩闹。
下山时,又吩咐了身边的婆子进怀安观代林府给五公主上柱香。
去上香的婆子还未出来,童官忽然气喘吁吁的跑来:“大爷大奶奶高平郡来了丧讯。”
林业绥抓着重点问:“什么时候。”
童官赶紧把收到的丧讯递给男子:“四月廿九没的。”
在旁边听着的宝因大概算了下从建邺去高平郡的时日,担忧的问了句:“太太可到了?”
“大奶奶放心。”童官点头,“到了的。”
简略瞧完这封附着丧讯的家书后,林业绥又拿给女子看。
宝因瞧了几眼,郗氏在上面说她是四月初十到的,陪了父亲十九日,最后于四月廿九在梦中溘然长逝。
回府后,她赶忙安排小厮代林府前去吊丧,又另安排人前往高平郡办理路祭、丧仪等事宜。
作者有话说:
[1]《通俗编禽鱼》引《普灯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沿屋栋。」
[2]《石点头卷三王本立天涯求父》:「龙生龙,凤生凤。有那不思家乞丐天涯的父亲,定然生这不顾母流落沟渠的儿子。」
第81章 孕吐
那边治完大丧后, 身为女儿的郗氏也接连哭了好些日子,为赎十几年的不孝,决定留在高平郡守完大功的孝期,林妙意与林却意也自然要跟着一起守小功的孝。
在建邺的林业绥几人则都是已有官职在身或即将入仕的儿郎, 若要守孝, 必将影响仕途, 便遵循了非近亲不必服丧的礼制。
五个月过去, 杨氏因着那次时令果蔬的事被下了脸,又让林益知道一顿骂, 学会安生许多。
宝因倒清净了这些日子,抚育兕姐儿, 打理府里的事情, 偶尔赴几场高门妇人的宴, 闲暇日子便与王氏或袁慈航她们谈讲解闷,有时杨氏会来,一府女眷同说笑, 何尝不是人伦之乐。
只是各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 自也不是时时都能聚在一块。
譬如今日稍显冷清的微明院, 因要核实两府六月份至九月份的各类账务,宝因已连着好几日不曾歇息, 王氏等人见过一次后, 都默契的不再来叨扰。
临近午时,守在屋外的红鸢不停打着哈欠,正要倒头睡过去, 忽闻得咿呀学语的声音, 是乳母抱着大娘子出来透气了。
她也赶紧伸手抹去嘴角口水, 起身去端了碗调羊酪, 再掀帘迈步进屋,先就看见女子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正垂着长颈弄账本算筹之类,常戴的金镯被摘下搁在几上,两段似白莲藕的腕上空空落落。
“大奶奶也合该歇会儿。”红鸢说完这句,怕女子觉得她多嘴,接着又说,“身子要紧。”
算完最后的,宝因将账本合起,听到她的关怀,知道是好心,便点头道:“最后几项也都核实好了。”
“正巧能睡会儿。”红鸢上前,放下金口玛瑙碗,走去一旁收拾着那些算筹,“到了秋乏的天,不睡个午觉,只觉浑身都出了什么毛病似的。”
宝因执汤匙吃下一口绵密泛微酸的羊酪,垂眸思量过,巧笑一声:“今日倒是不能睡了,好不容易得了空,我想去瞧瞧你们铆二奶奶,听说她前几日还是不大舒服。”
主子心中有所打算安排,红鸢也不再多说,只是进里间去寻来金如意吊坠的璎珞项圈,小心的放在榻几上。
羊酪没吃多少,宝因便觉腥得慌,放下后,忙塞了果脯入嘴才勉强压住一些,用帕子擦过手后,她拢戴好为了方便算账而摘下来的金镯,掀帘去到屋外。
待下了微明院前的台阶,红鸢又忙追上来,递过柄绘有枯荷莲花的团扇,虽说是到了十月,可在午间日头盛时,仍还有些余热不散。
拿上团扇,宝因独自往东府去,行至风景处,或伫立赏会儿,以驱逐心中这几日的萎靡劳顿,遇着府中相熟的侍女婆子,起了兴致便攀谈两句。
这么一路走来,也不乏趣味。
待到了勤慎院外,发现院门大开。
宝因轻轻摇着扇,顿足在原地,思索了会儿,然后才拾步上阶。
坐在廊下做针线的侍女只远远瞧见个上穿紫霞绡圆点纹缎面交领罗衫,下着蜜合色皱纱裙的人,通身是压不住的矜贵。
待看清后,赶忙去禀告主子:“二奶奶,绥大奶奶来了。”
宝因顺着游廊来至屋外,正要进去时,忽听见喜鹊叫,回身便见那笼中有只腹白背黑的长尾鸟。
许是知道有人在瞧,这喜鹊叫得更唤,女子不免起了玩心,上前逗弄了会儿,喂了些食后,才尽兴进屋。
不想袁慈航也从里面的房中出来相迎,笑逐颜开的喊了声“嫂嫂”。
看见她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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