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转了几个村,眼见车兜树越来越少,柳眉希翼着快点弄完回松林村,不料到最后一个村卸完,才下午三点多,秦树要回县城一趟,柳眉踌躇的看向秦树。
“那我先去松林村等你。”
秦树一愣惊讶的看着她,“你去松林村等我干啥?树卸完了你不回县上汇报工作?”
柳眉顿时尴尬的脸发烫,低头嚅嗫几秒,“薛梨的树不还没栽吗,多个人多份力也好看看怎么栽比较好,我对景观树也有了解的。”
秦树淡然一笑,柳眉看的出神,第一次他和她说话会笑,但秦树下面说的话直接到让她有点难堪。
“那是她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回县城汇报工作吧。”
柳眉张张嘴不知道说啥,心里一肚子憋屈,和她没关系,难道和你就有关系了么,同村而已至于那么关心么。
就这样,柳眉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坐车跟着秦树回到县城,秦树把她送到县政府门口调头就走。
柳眉皱眉喊住,“秦树。”
秦树停下,但车子没熄火,眼神示意询问。
“那个,明天我去找你。”
秦树皱眉,“找我做什么,树都卸完了。”
半夜擒贼
柳眉咬着唇,“那不还没栽吗?我要看着栽好才行啊,做事当然要有始有终了。”
这个理由听着就是随机瞎扯的,但字面意思毫无毛病,秦树犹豫两秒冷着脸点头。
柳眉刹时心花怒放,就差跳起来给秦树说谢谢。
“那我明早去。”
说完立马走进院里,生怕秦树说别的反悔。
秦树回到村里看到大家在鱼塘周围忙碌着刨坑,拿把铁锹准备加入,薛梨看到跑过来拦住。
“你忙一天太累了,歇会儿吧。”
“多个人快一点。”
薛梨笑着松开铁锹,“你看他们慢吗?一个坑栽一棵树五分钱呢,你缺钱啦?”
秦树放下铁锹看着她,“小丫头可以啊,学会剥削人民了,你这资本家的潜质暴露无遗啊。”
薛梨听到他打趣,笑嘻嘻的看着村民干的热火朝天,“这不叫剥削,这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哈哈哈哈。”
一句话把秦树逗乐了,一天的疲倦随着笑声慢慢消散,这个季节不是农忙,大家都闲着一身力气没处使,现在家门口出出力挖几个坑栽几棵树就有钱拿,自然抢着多挖几个。
晚上,薛建业夹着铺盖来到鱼塘那堆花树旁,把被子铺在下午支好的木板上,躺上去看着漫天繁星闻着若有若无的花木清香以及夹杂的鱼塘浅腥味,不由自主的畅想这一切要是自己的该多好,终究是被三丫头给抢了先,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怪她,首先这承包鱼塘三年一次性交清的费用他就筹不来,家里啥情况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再者鱼苗也是钱,鱼苗的来源以及这么多的花木,和下午找人挖坑栽树的钱和魄力,缺一不可,这几样每一样让他自己做都够呛。
虽然他嚷嚷着承包鱼塘,真的给他承包未必有薛梨一半好,说不定连一半都坚持不了,他是没啥能力,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前些天干的那些事不是人事,都怪自己听了朱大妞那婆娘的谗言,好歹那是自己亲侄女有好事还能忘了自己?幸好这鱼塘是自己侄女承包了,要是被王彪那几货承包才该生气吧,他都能想象到他们会怎么讽刺嘲笑他。
夜深人静,远处狗吠逐渐停止,薛建业也慢慢睡着,一阵夜风刮过,薛建业翻身拢拢被子,突然想到一声悉嗦声,猛惊醒侧耳细听,又一声悉嗦声,整个人完全清醒,抽出藏在枕头下的木棍,慢慢缩身下了床板,拿着麻袋猫腰朝着声音挪动过去。
借着微光看到一个人影在另一侧花树边慢慢摸索,还时不时的张望着,薛建业盯着看一会,确定是在解固定花树的绳子,心里庆幸薛梨的先见之明,下午他还觉得小题大作谁会要这不能吃不能喝的树,原来真有这种没出息的人。
就在那人快要割断第一根绳子,薛建业迅速猛烈的拉着麻袋套在那人头上,拿着木棍就是一顿猛揍,麻袋里的人瞬间蒙圈捂着头嗷嗷叫,棍子如雨滴般落下,疼的那人直叫唤。
“我打死你个偷树贼,让你偷我们家东西!”
那人拼命扯着麻袋往后退,薛建业手脚并用打的那人直求饶,薛建业听着声音有点耳熟,皱眉仔细听越来越熟,那人也被打怕了,嗷嗷叫着喊薛建业的名字,薛建业一听又狠狠踹一脚停下手。
“说,你是谁?”
“是我是我啊,建业!”
薛建业看他也没力气偷跑,转身点了根蜡烛揭开麻袋,一看原来是村里的无业游民二赖子。
“你敢来偷我家树,活得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这是啥树,没见过么。”
薛建业一听又踹一脚,“还敢嘴硬,下午你在这绕好几圈没看够?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晚上还敢偷,看我不打死你!”
二赖子连忙抱着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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