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咋突然病了,昨天还好好的呢,是不是被三叔气的?”
朱大妞看薛梨从屋里出来说这种话,心里一百个厌恶,但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虚笑一声拉着薛梨的手。
“你这丫头,你三叔都躺床不会动了,咋能气你奶奶,你有空也回去看看吧,家里一下病倒两人有点忙不过。”
薛梨抽回手,笑面如花的看着朱大妞,“我这几天忙着清理鱼塘,怕是没有时间,你看我爸有空没让他去。”
说完扭头进了灶房,薛建洪不好太给朱大妞难堪,毕竟是弟妹,扬扬手,“你回吧,等会我过去一趟。”
“哎好,那我回去给娘说,娘一定高兴。”
薛建洪不耐烦的点头,朱大妞怕他改变主意不敢再说,一路小跑出了院门。
“你真要去?我看压根没病,就是想问鱼塘。”
“妈,我爸不去,他们就能罢休?还不如去看看摆明态度了结他们的臆想。”
薛建洪端着碗点头,“是这个意思,回去听听他们咋说。”
早饭后,薛梨找人清理鱼塘,薛建洪回去看王秀莲。
进门听到薛建业的哀嚎声,犹豫两秒收回进东屋的脚转步进了堂屋,王秀莲听到动静出来,有一瞬间的欢喜,随后又摆出长辈的架势。
“还知道你有个娘啊,以为翅膀硬了不要爹娘了呢。”
薛建洪自顾自的坐下,“听弟妹说你病了,我回来看看。”
“哼,死不了,你接着盼吧。”
“娘,你说啥呢,我啥时候盼你死了?”
王秀莲眼睛一瞪,“咋了,你还真盼着我死啊,你和你闺女真是不让我好过一天啊!”
薛建洪皱眉,“娘,你说我就说,干啥说梨儿,她又没干啥。”
王秀莲指着薛建洪几秒,“行,不说她,那就说说你三弟,你当哥的,还管不管他!”
“咋管?他那么大人我咋管,能听我的?”
“你是他哥当然听你的,你看他成啥样了,你问都不问,难道你闺女回去没告诉你,他三叔替她挨了顿打?”
薛建洪昨天回家就听薛梨说了前因后果,面上仍当不知。
“没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和他娘有时候也听她的。”
“胡闹!她再有主意也是孩子,哪能由着她瞎折腾,这不刚包个鱼塘,后面建业就替她挨了顿打,你看咋办吧,都是一家人当哥的总不能坑害自己亲弟弟吧。”
“那依娘你的看法呢?”
王秀莲看着屋外停了片刻,放缓语调。
“要不这样吧,三丫头承包鱼塘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让老三和她一起承包也能帮着搭把手,你看咋样?好歹算是给老三一个安慰,你是没看见王彪打的有多狠,把对三丫头的不满全撒在建业身上了。”
薛建洪低头垂眸不作声,王秀莲等的心发慌,“你倒是说句话啊!”
“娘,我觉得你说的都对,老三挨打确实受委屈了,可鱼塘这事我管不了,薛梨昨天回家就跟玉书我俩说了,鱼塘谁都别插手,她要自己干出一番天地,你说孩子有这心劲我们也不能反驳是不。”
“那不是一句话的事么,老三和她一起承包也不影响她什么啊,要不你说老三这挨打怎么算,都是亲兄弟你拉他一把咋了?”
“王彪也真是的,昨天早上看见薛梨就骂,说是老三头一天惹的他,这跑过来又打老三一顿,真是没完了,不行我找他去,问问他到底想咋样!”
王秀莲万没想到薛建洪把昨天早上薛梨被王彪骂的事拿出来说,一下堵住薛建业是为薛梨挨打的事,气焰一下低了好多。
“建洪,你和建国都有自己的营生,老三他没有,就这鱼塘使劲一个月了,到头又被三丫头截胡,咱们是一家人,给老三算少点让他有个事做,不至于天天被他媳妇挑理,好歹让他们日子过下去,你看咋样?”
薛建洪从来没有这么无比坚定过,也对他娘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思考。
“娘,从小到大,我让着大哥顾着三弟,四妹五妹嫁人我还要时不时去撑个腰,这些我没有怨言,这么多年我哪件事没听你的?薛梨是我亲闺女,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娘,你们是咋对她的?你偏心我不管,为了一家人和睦我得过且过委屈他们娘俩这么多年,可她也是你亲孙女,你不能这样一点不为她考虑,我也不信你没饭吃梨儿会看着你饿肚子!你为啥从来不看看梨儿有多好?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那样对她的时候,可想过我也是你的亲儿子她也是你的亲孙女?”
你叫什么名字
薛建洪活这么多年都没有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过,更没有这样字字珠玑的给他娘申诉过。听的王秀莲目瞪口呆搜寻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知道薛建洪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她也清楚明白二儿子对薛家的贡献,可有些事有些人一旦形成惯性,就认为那是应该的,而非是人家愿意。
现在,薛建洪知道反驳她的不公,挣脱她的掌控,她开始慌了,感觉像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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