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诚喜欢施虐,喜欢在性发泄的过程中有人哭着挣扎求饶。喜欢他的发泄对象满身是伤和血,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快感。但有时,这种爱好会控制他,让他在性发泄的过程中玩死人,被种被戾气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就像是玩得太过了就会有种嚼蜡的感觉,心理和生理上并不会得到满足。但是,当对象是温明仁时,自己就会游刃有余地主导整个性发泄过程,不用施虐就会得到无上快感。
是的,冯子诚是个变态,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变态。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过,温明仁的出现的确也改变了他的许多习惯。比如,当温明仁偷偷的调高一点房间温度,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并没有发现。比如他不会想着对温明仁施虐把他抽打到流血,但他骨子里的变态劲儿让他有了别的嗜好:抚摸五官。
就像现在,他看着温明仁微张的嘴,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揉搓温明仁的嘴唇,接着用中指摸过温明仁的鼻骨,又用手掌笼住温明仁的眼睛。
温明仁现在的状态是他非常满意的。一张脸干干净净的,就在他的身边睡着。
温明仁内心是非常崩溃的。真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客人,现在想想,其实浑浑噩噩呆一天就和客人做几场爱的日子也挺美好的,起码还可以看看几部玛丽苏雷剧吐槽吐槽编剧呢!
这到哪儿都带着我算是怎么回事啊?!我知道您冯爷家大业大也不是这个显摆法儿吧!
您知道办公室里面放着一个我有多么不像回事儿么?我都替这些进进出出的人们尴尬!
“不是我说啊,阿诚,你怎么把他带到这儿来了?”孟柏文推了推他架在鼻子上根本就没有度数的眼镜:“你怎么想的?”
“就是想啊,需要原因么?”冯子诚答得自然。
“轩子刚传来的信儿,派在赵三爷那边的眼线说addict里有赵三爷的人,好像已经接近目标了。”孟柏文压低了声音道。
冯子诚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随即道:“他,不可能。”
孟柏文看了看温明仁道:“谁脸上也没写着奸细两个字儿,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他那蠢劲儿可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他就是两年前救我的那个人。”冯子诚看着温明仁要用手摸白雪光(仙人掌的一种),赶紧喝道:“别动。”
温明仁吓得手一抖,白刺扎进了手指里。
“蠢货!去卫生间找东西把刺儿挑出来。”
温明仁低着头向卫生间走去。
冯子诚看着温明仁傻不愣登的背影嘲道:“就他这样儿蠢到连仙人掌都能欺负的,能是卧底?”
孟柏文摇了摇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缺心眼儿到这份儿上的人不多,卧底一般不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特殊。
“但是……他干嘛来当鸭子啊?听你说的,两年前救你的可是个小白莲呐,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孟柏文问道。
“你有空的话就查查他,他的背景不干净。”冯子诚思忖片刻道。
“嗯。”孟柏文又推了推他的眼镜。
刘虻的故事
刘虻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带着一个男人回家和母亲大吵大闹……或者说只有母亲在大吵大闹。然后画面就转到母亲坐在书桌前,头发散乱,把桌子上排列整齐的书都推倒,接着生气尖叫着把书一本一本都丢在他身上,他不敢动,也不敢大声哭。忽然一本书的书角撞到了他的眼睛……就醒了。
心脏快速跳动,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考虑着要不要起身去倒一杯水喝……
客厅好黑,算了吧。
他的亲生父亲是个意大利人,绅士嘴甜有魅力,多金又帅。即使刘虻的母亲是个在意大利留学的富家千金,也被他这个浪漫的生父轻松搞定。
但是从他记事起,父亲就很少回家。不回家的理由编地滴水不漏,这样母亲也有了欺骗自己的理由。
刘虻小的时候不会叫爸爸。大一点的时候会质问爸爸在哪儿,妈妈总是把生父编的理由再告诉他。第一次拆穿父亲谎言时,母亲打了他,骂他不懂事,哭着说父亲不回家全是因为他。
然后他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心里根本就没有他!他们只想拥有浪漫的生活,浪漫的爱情,浪漫的二人世界。
最多余的,就是他了。
后来有个金发性感的外国女人上门把事情挑破。记忆里父亲总是一脸无奈地解释,好像是母亲在无理取闹一样。
那些天的每个晚上,母亲都会抱着他痛哭,大骂父亲的错。
那么你呢?你就没有错么?每次刘虻都想这样问。
两个人离婚也没有抚养权之争,他的生父并不喜欢小孩……或者也许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刘虻并不是天生对人冷感,他……只是害怕。
所以当母亲把他领到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让他叫爸爸时,他还是冷着那张脸。毕竟爸爸这个词,他几乎没有机会说。
陌生男人和母亲都尴尬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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