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宁秀猝不及防被卡了脖子咳了几声,他说的话没听全,只断断续续听明白?了几个词。
显然摩罗格对她积怨很?深,不止因为她是库穆勒尔在意的人,更多的是他们两个自己之间的恩怨,男人笑得十分狰狞,“老子在那场雪流里被埋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你知?道吗?这笔帐,今天老子跟你算清楚。”
摩罗格一把将她撂倒在地上,商宁秀后脑撞在水洼里,溅起了满脸的污水,她紧闭着眼屏住呼吸,摩罗格掐着她的脖子,惊叹于掌心?里传来的滑腻触感,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哈哈,中?原的娇花,怪不得库穆勒尔那么稀罕你,老子今天也试试是个什么滋味。”
商宁秀拼命板动挣扎着,但对于强壮的异族男人来说这点力气简直是毛毛雨。
摩罗格并不忌讳伤着商宁秀,他力气大,将人摁进水坑后不死?就行,“真他妈白?啊,等?库穆勒尔回来了给他看到一具白?花花的尸体,他会?疯吧,哈哈哈。”
摩罗格一边急切的单手扯着自己的裤子,嘴里一边诨话不断:“让我想想,在哪里留下痕迹能让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被老子狠狠地上过了呢。”
商宁秀的挣扎暂歇,看起来似乎是没力气了,她张大嘴巴呼吸着,眼睛里进了水带来刺痛感,但仍然在努力地尽量睁开,她必须看清楚摩罗格要害的位置。
只一瞬间,水坑里的孱弱女人一巴掌挥了上来,迅雷不及掩耳,用尽全身?力气,拍上了男人的脖子。
“嘿,小?娘们——嘶!!”摩罗格压根就没想着躲,她一没武器二没照脸扇,能把他给怎么样?直到脖子上传来尖锐刺痛男人才顿觉小?瞧她了。
商宁秀疯狂喘着气,死?死?将手里的一条刺球蛇往他喉咙上按,她心?知?这是唯一的机会?,即便是尖锐的毒刺扎进了她的掌心?间带来刺痛也死?不松手。
那毒刺同样扎进了摩罗格的咽喉,剧烈的麻痒传开,商宁秀尚且能颤抖着忍耐,但摩罗格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咽喉最是敏感脆弱,稍有差池便是致命伤。
男人用力甩开她的手赶紧起身?,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喉间一片麻痹痉挛,气管剧烈收缩让他痛苦至极,用力想要呼吸却根本不起作用,摩罗格瞪大眼睛像一只濒死?打挺的鱼,他死?死?盯着地上的商宁秀,即便是死?他也要拖上她一起。
商宁秀被一股大力拖拽起来,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摩罗格的本意是将她扔下山坡去,但窒息的痛苦极大影响了力量,他到底是没能支撑到这一刻,死?亡的巨大身?躯彻底失去了核心?力量的依托,带着商宁秀一起轰然倒下,从山坡泥地滚落下去。
下过雨的泥壤湿润烂软,商宁秀的鼻子喉咙全呛了水,她看不清眼前光景也分不清自己滚到了哪里,意识终于慢慢回到身?上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自己剧烈急促的呼吸声。还好,她还没死?。
她躺在地上回神,林间树叶上掉下来的大水珠滴在额头和脸上,衣服也全被打湿了,冰凉刺骨得厉害,商宁秀躺了一会?终于回复了一点力气,慢慢颤抖着爬起身?来,看见了同样躺在身?边的摩罗格的尸体。
男人还睁着眼,脸上被树枝刮破了一道猩红的口子,身?上全是滚出来的泥污,死?相相当凄惨。
但商宁秀仍然觉得不解气,她身?上又冷又粘,喉咙被他掐得到现在都还说不出话来,若非她摸到了那条刺球,她今天必定会?受辱丧命于这荒郊野岭。
商宁秀撑坐在那,她的手心?被刺球扎破了,钻心?的麻痒,整只手跟有几千条小?虫子在里面钻一样,气哼哼地抓起一把泥就往他脸上砸。
她颤巍巍站起来,浑身?都是滚撞过的酸疼。二人掉下来的方向好找,坡子上都是被人压过摔过的痕迹,但就这么一眼看上去,枝繁叶茂遮挡着视线,商宁秀根本不知?道自己滚了多远,而且雨坡土软还滑脚,想要原路爬回去肯定是不现实的。
可?这山上这么野,不原路上去,她就绕不清楚路了。
商宁秀一阵头疼,手上的麻痒更是搅乱心?绪,就在这个时候,她晃眼瞧见了侧后方的山脚下密林间,有一队车马经过。
青石色的盔甲,鹿角袖章,是大鄞军队的服制。
商宁秀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瞬间激动万分,也顾不上身?上手上的疼了,提着湿重的裙摆往下跑:“等?一会?!!”
泥坡打滑不好走,她颠了好几下险些?滑倒,专门找草垛子踩,过了好几个小?坡子,踩终于安稳落到了山路的实地上。
这一对人马前后加起来不过十来余人,绕过靖州城执行军机任务,原本已经走得够隐蔽了,不想还是被人给发现,领头兵长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从山上跑下来的眼睛亮晶晶的泥人,沉声道:“抓起来,别让她嚷嚷暴露了咱们的行踪。”
商宁秀跑得慢,生怕前面的队伍走了她没跟上,慌慌张张的,眼瞧着两个男人骑着马朝这边过来了,她急切招手:“你们是大鄞的部队对吗?我是昭华郡主商宁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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