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商宁秀就多了一样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在穆雷回来之后一起去雁麓山腰的崖边喂鸟,刚开始兴奋劲很大,日日都要跑去看上一眼,后来慢慢开始下春雨了,天气不好人?也就开始犯懒,还?好按照穆雷说的,要给雏鸟自己觅食的机会,不能让它真的养成依赖,于是她去喂鸟的频率也就顺理成章地?减少下来。
过了二月之后,草原上的春回大地?的感?觉比中原地?区要明显太?多,那漫山遍野的绿草见了雨水后开始疯长,一茬茬地?往上窜。
穆雷说的那种恪桑花也开始酝酿花苞了,草坡上乍一看还?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绿色,但仔细定睛瞧就能发现,其?中藏了千千万万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的已?经逐渐包不住花瓣的颜色,红的黄的紫的,星星点点藏在里头,只等花期一到,就能疯狂强势地?占满所有视野。
“商队已?经开始扎营了,应该今天就差不多了吧?”商宁秀骑马站在草坡最高处往下看,能看见在二里地?外安营扎寨忙碌的汉族人?们,年?过完了,商队也重新开始往来贸易了。
“今天能搞完,明天就能去了,有什么想买的东西?”穆雷打马走到她身?边,“弄几副马球杆,正好天气好了,你教我打马球。”
商宁秀一直远远盯着那些忙碌的身?影看,随口问道:“我听尼瑞说,这次的商队还?是和?硕的是吗,他们来得好像比大夏和?大鄞的要勤一些?”
穆雷:“往年?都是差不多的频率,这几个月打仗去了吧,战火对普通老百姓,尤其?是这种经商的,影响还?是非常大的,保住命就不错了,哪有心思赚钱。”
商宁秀一想也是,边关水深火热,即便是内陆的商队有这个想法怕也是有心无?力,越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越是盗匪横生?,即便是绕开了火线抄远路,也难保不会在路上碰到个什么意外,得不偿失。
到了晚上,原本的好天气又开始刮风,温度往回掉了些,湿气重,感?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穆雷的小炉子?上在煮着什么东西,闻起来是咸香的气味,商宁秀听着帐子?外头的呜呜声,转头问他:“小松会不会被风刮下来?”
小松就是她去喂的那只海东青,因羽毛颜色和?花纹像她种的斜云松,就得了这么个名字。
穆雷轻笑了一声,也只有养在室内的娇花郡主才会有此?担心,“你把海东青当?什么了,顽强得很。”
男人?语气轻松笃定,商宁秀信他所言,哦了一声放心下来。
晚膳有她喜欢吃的糯米蒸黄薯,商宁秀吹着热气往嘴里送,忽然听见男人?说道:“外头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应该阵仗还?不小,明儿个你还?去赶集吗?”
“去啊。”商宁秀咬着筷子?看着他,
“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停,而且泡了水的泥巴地?不好走,一踩一脚的泥,你不是爱干净么,写个单子?想要什么的,我替你跑一趟得了。”
“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去吗?”商宁秀听出意思来了,顿了一瞬后,也不看他了,视线重新回到了菜上,神色如常继续吃着,“怕我借机跑了是吧。”
“不是,没那个意思。”穆雷解释了一句,“你要自己想去转转,不下雨路好走的话,我带你去就是了。”
“那不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怕的话你把我锁起来好了。”商宁秀的语气比之前平静许多,没有大吵大闹也不带什么情绪。
“这话说的,哪能锁你。”穆雷一下子?被她给梗住了,即便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男人?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味。
“去,管他下雨下冰雹,下刀子?都带你去。”
商宁秀吃饱了,把筷子?一放就要走,“我不想去了,踩得一脚泥,你跑一趟吧。”
穆雷立刻攥住她的手臂把人?给拉回来,“不成,非去不可,明天老子?扛也要把你扛出去,听见没。”
喊我的名字
春雷过后?, 晚上确实是下了一整晚的雨,但第?二天?一早便放晴了,鸟雀蹲在栏杆上甩着羽毛, 草木清香和雨后?的味道混在一起, 舒适宜人。
这一趟的商队带来的东西比年前那一队显然要丰富一些, 集市的规模比之前多了整整两大条长街, 即便昨晚上下过雨,也丝毫没有影响草原儿女的兴致头,里头一片热闹非凡的样子。
商宁秀其实没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 也就是想?出来见?见?中原人,如果能再打探到一些大鄞的消息那是最?好的了。
穆雷去结账了, 她跟成衣店老板家的女儿攀谈闲聊着,那小姑娘打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混饭吃,看?起来就是个假小子,若非开口声?音辨认,商宁秀险些错认性别。
她着年纪不大,但谈天?说地?相当能唠,阅历也足, 对?鄞关里的战事也颇有几分自己的见?解:“照我说啊, 这仗就打不长,大夏可不就是瞧着鄞京里的那个老皇帝病歪歪的所以才一鼓作气想?要拿下大鄞吗, 但是一个大国实力摆在那呢, 哪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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