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与胳膊自然垂落,懒散地看了眼远处的熊尸,果然不负所望。他把被血侵泡似的虞蔓放在床上。
医生再次看到相同房间的人,内心有些诧异,这比上一次折磨的还要惨,尤其是那只肿胀的左腿。
半夜虞蔓高烧不退,一会冷一会热,此时房间空无一人,等到第二天一早,佣人去房间查看情况时,虞蔓嘴唇发白,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要过来。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又一次请来了医生,刚刚起床的尤谦尧姗姗来迟,他环抱着手臂,站立床边,脸上透着不耐烦,语气严肃:“她,怎么了”
“应该是受了惊吓”医生说。
“还能治好吗?”
医生动了动喉结说:“视情况而定。”
虞蔓第二天烧才退下,但久久没醒来的迹象,莱德站在尤谦尧一旁大气不敢出,看着尤谦尧脸上怒火,心底不安,害怕他生气,直接把她在扔到后山喂那群畜牲。
尤谦尧拧紧眉头:“怎么这么娇气?”
床上的人似乎听见了这句话,头轻轻摆动一下,缓缓睁开眼,发白的嘴唇上下触动,但嗓子却发不出声,佣人见状端来一杯水,轻轻托起虞蔓上身,将水放置唇边。虞蔓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嗓子还有些咽痛,头昏脑胀,许久,忍着嗓子疼痛,懵懂地看向床边的众人,一脸茫然:“你们是谁。”
尤谦尧眼睛锋利,仔细审视着虞蔓的表情,感觉不像是装的,对着医生寻问:“她怎么了”
医生也感觉很奇怪,保险起见他决定带她去医院做一些详细的检查。
坐在医院病床上的虞蔓,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缩一旁,打量着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他们是谁,自己又是谁。她用小手握住尤谦尧的食指,轻声询问:“我是谁”
这时医生刚好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医生表情沉重:“是高烧引起的炎症,从而导致脑细胞损伤,记忆力丧失。目前来看她是什么都忘了,可以带着虞小姐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恢复。”
尤谦尧勾起一抹笑,伸手示意医生等会再说。
“你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点点头。
“那她还会再记起吗?”
医生说:“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暂时的”
尤谦尧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打量着小小一团的虞蔓,伸手左手抚摸两下她的头顶,声音似水般清润:“你叫虞蔓,是个孤儿。”
虞蔓抬头看见尤谦尧手腕有一道触目惊心的肉条,是疤。
她把他的手从头顶拿下,小手不断抚摸着那条疤痕:“大哥哥,你不疼吗?”
尤谦尧一度以为自己幻听,错愕震惊,瞳孔微颤,淡然一笑:“不疼”
这么久第一次有人关心他疼不疼,父亲撒手人寰,母亲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在尤家勾心斗角长起来的尤谦尧,对这个小女孩的关心内心竟有丝触动
虞蔓在医院待了不多时日,尤谦尧就把她带回了家,他对这个小女孩太过好奇,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从那之后尤谦尧把虞蔓送到了意大利一所学校,但她一直没有适应,他嫌虞蔓麻烦,于是就把他送去了兴北市的二叔家,让她自生自灭吧,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每逢节假日都把她接过来,倒也不是想她,而是送她去柏一训练部队,他不想放弃一个好苗子,偶尔去看望一下她,但也就看一眼,确定她死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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