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地放在後座之後,他才匆匆忙忙地跳上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一路向着医院急驶。
一到医院,孟绍淳就请护士先帮蒋妮换上乾净的衣服,为了避免过多的sao扰,也在g0u通协调之下,拜托医院给蒋妮安排了个人病房。接着又打了通电话回绍蓉,请几个b较细心的nv同事到蒋妮家,替她整理一些生活用品,或者是私人的衣物到医院来。
然後,他就这样一直待在蒋妮的身边,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期间,去蒋妮家的其中一个nv同事——晓香,拿着大家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行李到了医院。至於为什麽说是「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行李,从晓香的略显为难,到孟绍淳紧紧皱眉的表情,大概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孟绍淳摊开一件领口松垮、下摆脱线,甚至在腋下的缝线处还有几个破洞的t恤,难以置信地问:「我的意思是要你们替蒋妮带一些平常穿得轻松、穿得舒服的衣服过来,这是什麽,抹布吗?」
晓香也是一脸虚脱,无奈地解释着:「我们翻遍小妮所有的衣柜,非常确定她只有两种衣服,一种是她工作的时候会穿的衣服,那不符合社长你说的轻松舒服,另外一种就是社长你现在看到的这种,轻松舒服到不行的衣服。」
在孟绍淳紧皱的眉头中,不仅仅是表达了他对眼前这件衣服的想法,还包含了他对这件衣服莫名的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也觉得很郁闷,於是他动手翻了翻晓香带来的行李,果然在里头又找到了另外一件看起来非常眼熟的棉k。
孟绍淳瞥了躺在病床上的蒋妮一眼,回想起刚刚在公寓看到蒋妮的模样,接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让他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他不禁失笑地喃喃着:「那天在菜市场和蓝天阔走在一起的人,原来是蒋妮啊……」
只是明白了之後,他的郁闷也没有因此消散,反而还更沉重了一些。因为关於蒋妮,他始终不够了解,又或者是除了蓝天阔,蒋妮不愿意被其他人了解,包括他。
尽管接受了妥善的治疗,蒋妮的烧很快就退了,但她还是整整睡过了一夜才终於醒过来。她看着陌生的环境,看着眼前的孟绍淳,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烦恼。
「你醒了,觉得怎麽样,还好吗?」孟绍淳拿了个杯子,从事前准备好的保温瓶中倒了些温开水,递到蒋妮的面前。
蒋妮没有接过杯子,只是稍稍环顾了病房一圈,确定眼前看到的只有孟绍淳一个人之後,才用孱弱的声音问着:「天阔不在这里,是出去了吗?」见孟绍淳摇头,她又问:「那……是在家吗?」
孟绍淳越听越糊涂,乾脆直接向蒋妮说明:「蓝天阔没有在这里,也没有在你家。我昨天打了几通电话给你们,可是都没有人接,所以我去了你家,想看看是怎麽回事,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你倒在玄关,而且还在发烧。医院也是我送你来的,到现在还连络不到蓝天阔。」
听完了孟绍淳的话,蒋妮就抿着唇,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脸部紧绷的样子像是在忍耐什麽一样。但也许是敌不过那一gu突然涌上来的情绪,只见她的身t开始发颤,最後宛如爆发似的,把哽在喉咙里的哭声全都吼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怕哭声太大,还是怕崩溃的样子会被孟绍淳看见,蒋妮一边哭,一边拉着棉被,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我的电脑、电脑……真的、真的坏了,天阔……没有回来……不会回来了……」
昨天的新闻闹了一整天,孟绍淳大概也能知道蒋妮会病得不顾自己,多少和蓝天阔有点关系,但是蓝天阔和坏掉的电脑之间的关系又是什麽,这一点他就想不透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好奇,如果不是蒋妮自己想说,那麽不管蒋妮发生了什麽、经历了什麽,他都绝对不会开口问,绝对不会去触碰蒋妮的伤口。
所以孟绍淳只是静静地看着蒋妮的哭样,静静地听着蒋妮的哭声,静静地等着蒋妮哭完,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蒋妮最需要的不是安慰,也不是拥抱,而是陪伴。
最好还是那种无声无息,却很清楚有个人会在身旁、不会走远的陪伴。
大哭的声音渐渐消去,只剩下轻微的ch0u噎声,蒋妮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棉被,露出了脸庞。脸上看不到什麽鼻涕和泪水,猜想多半都已经渗进棉被里了吧,那样也好,省去孟绍淳拿卫生纸给她的这道手续,不知道能免去多少尴尬。
喀擦喀擦。
但这样看来,觉得尴尬的好像一直都只有蒋妮一个人,因为孟绍淳正拿着相机,用镜头瞄准蒋妮哭花的脸。他毫不在意蒋妮因为受过痛苦的洗礼而变得憔悴的容貌,也毫不在意蒋妮望向他那种莫名其妙的眼光,只是迳自地、肯定地按下一次又一次的快门。
「你在……拍我吗?」蒋妮皱着眉头,完全不能理解孟绍淳为什麽会在这个时间,出现这样的行为。
孟绍淳放下相机,虽然脸上带着微笑,但却被没来由的哀愁渗透,「嗯,我在拍你。不管是工作也好,是私底下也好,是高兴的、不高兴的,笑着的、哭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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