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斗篷,陈妃瞥了贵妃一?眼?,扶着?宫女径直走出大殿。
“本宫宫里的蛇无毒,且拔了牙,每日都锁在笼子里,不会出来吓着?人,兰昭仪无须担心。”贵妃忽然道。
沈榆面不改色,迎上?对方视线,“娘娘既如此说,臣妾自然放心,寺庙一?事只是意外,深山之中难免有蛇虫鼠蚁出没,想必大理?寺不日便?会查清真相?。”
贵妃淡淡一?笑,“如此最好不过,倘若妹妹实在是不放心,本宫将那条蛇处死也无妨,只要?别让妹妹心中有隔阂就好。”
四目相?对,沈榆眉头一?皱,“不可,那可是娘娘的爱宠,岂能因臣妾而丧命,况且永和宫离颐华宫如此远,想来应该不会有事,这拔了牙的蛇又能有什么危害。”
“一?条蛇而已,再如何也没有皇上?的子嗣贵重。”佟妃义正言辞的凑了过来。
贵妃没有说话,继而就扶着?宫女迈出了大殿。
沈榆也紧随其后走出长?春宫,外头冷风呼啸而过,佟妃像是有话要?说,一?直跟在后头。
“妹妹这一?胎如此贵重,难免惹红旁人的眼?,这有心人居心叵测,妹妹平时吃食住行都要?小心谨慎,莫要?像本宫那般,生产时身边竟无一?人可信,险些落得了个母子不保的下场。”佟妃拉住她手。
沈榆停下脚步,一?脸沉思的点点头,“娘娘心意臣妾都知,是非只在人心,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还姐姐与臣妾一?个公道。”
见她如此说,佟妃也放下心,立马拍拍她手,语重心长?的道:“妹妹能如此想就好,本宫就怕你受有些人的胁迫忍气吞声,这有些时候忍一?时,反而会助长?她人气焰,谁知下回又会是什么肮脏招数。”
“你放心,本宫始终站在你这一?边,无论如何也会替你出这口气。”佟妃满脸严肃。
沈榆颇为感动的点点头,不由亲切的拉住她手,“谢谢娘娘。”
“好了好了,快回宫歇着?吧,旁人越是居心叵测,妹妹就越是要?争点气,早日诞下皇子狠狠打那群人的脸。”佟妃颇为义正言辞。
沈榆没有再多言,而是沿着?另一?条宫道往颐华宫走去,听竹时刻守在身侧,像是已经被?上?回的意外弄的杯弓蛇影。
“以前佟妃娘娘从?来都是万事不理?,眼?下倒是什么事都想管了。”听竹笑了笑。
沈榆目不斜视望着?前方道路,眉梢微动,“每个人都有底线,谁愿意一?辈子忍气吞声。”
佟妃的心思她何尝不知,在行宫时陈妃一?条蛇撤下了余信骅,顺带殃及了佟妃父亲,基本断了大皇子的母族势力,这让佟妃如何不恨,都这个样?子了自然无所顾忌,逮着?机会就要?替父亲报仇雪恨。
不过陈妃的暗示也很有意思,对方是想撇清和那条蛇的关系,不过沈榆还是觉得有几分可信,一?个人不会蠢到连续两回用同样?的招数,这不是告诉所有人都是她做的,谁知是不是有人从?中插了一?手,旁人要?怀疑也是怀疑陈妃身上?。
倒更像是贵妃在从?中作?梗,只要?尾巴处理?干净,这件事哪怕不是陈妃做的,那也变成是她做的。
绪妃专宠如此久,贵妃都不动她,可是在自己还只是一?个贵人时,对方就想借着?绪妃的死令霍旬厌弃自己,这其中绝对不仅仅是德妃的缘故,可见对方是一?门心思置她于死地。
不怕对方有何动作?,就怕对方不动,就如同下棋一?样?,棋逢对手时,但?凡有一?步错了,便?会步步错,忍耐也是其中最关键的一?步。
待回到颐华宫,还没有坐多久,吴婕妤就寻了过来,这时太医还在替她诊脉,每日都尽职尽责。
待到太医把了脉,听竹也亲自将人送出去,沈榆看向对面的人,“刚刚也未招待姐姐,可惜我那花茶都喝完了,不知道牛乳你喝不喝的惯?”
吴婕妤坐在对方嗔怪的拉住她手,“什么招待不招待的,自然是你把平安脉更为重要?,我早就说妹妹造化大,果真被?我给说中了,如今皇上?就如此疼爱妹妹,今后倘若生下皇子,封妃也指日可待,”
沈榆眼?神微变,“这话可不能乱说,让人听见可要?以为我有觊觎妃位之心。”
“能到这一?步,已然是意料之外,更多的我也不敢想了,无论公主还是皇子我都欢喜。”
吴婕妤眉头一?皱,眼?神也带着?些许意味深长?,“这个时候妹妹也莫要?与我再打哑迷,除非你不把我当自己人。”
说到这,又自嘲一?笑,“也是,玉淑仪有太后娘娘撑腰,我自然不如她能帮妹妹。”
慕衣这时端上?两碗牛乳以及糕点,继而又立马退了下去,并且关上?门。
沈榆靠坐在那无奈的笑了下,“姐姐怎么连这醋也吃,你我也算共过患难的情谊,岂是旁人可以比的?”
“只是姐姐如此说,我也有些不安,姐姐待我也似乎并非交实底。”
她目光微抬,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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