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人是怎么揣测姜昱存在?,又如?何看待连漪,他?更是不在?意了。
只要不闹得太过火,连德成都由着连漪去胡闹。
但这?个年轻人,他?记着似乎是姓姜的……
“黎总……”连德成对他?产生关注与好奇,有意多?问?几句。
这?时候管家李叔走了过来,表情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对正在?交谈的几位客人礼貌颔首示意过后,走到连德成身边,附耳轻声说着话。
连德成一双虎目凝了凝,俨然?有情绪将要波动的样子,又很快压制下去。
他?对面?前宾客笑了笑,抱歉道:“实?在?不好意思,老爷子叫我去说几句话,几位先聊着。”
“不碍事不碍事,今日寿星公最大,连老哥你快去吧。”
“正好我们?几个也去尝尝蛋糕,郭家祥师傅的手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连德成严肃五官挂着淡淡笑意,一路往花厅外走去,沿途不时颔首回应那?些宾客的招呼。
直到进了廊道,他?脸色骤然?一沉,“这?个连漪真是无法无天,连老爷子的寿宴她都要惹是生非!简直是胡闹,傅家送来的红珊瑚盆景还在?厅里摆着,她要我怎么和?人交代?!”
“还有黎家那?个女儿,真是……蛇鼠一窝。”
李叔微微皱了皱眉,“不一定是连漪的错。”
他?接到连漪的电话,应她的要求来通知?连德成和?黎溪莱母亲,将连漪的话尽数转述。
分明说的是傅呈越故意伤人,但二者的反应全都全然?一致——
认为是连漪在?惹事。
“李叔,哎……”连德成摆摆手,脸色黑沉,“你太惯着这?孩子了,她就是叫咱们?都给惯坏了,行事嚣张跋扈,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纵容着她了。”
“……”李叔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
但看着连德成面?带愠色、步伐匆匆的样子,知?晓他?这?个时候是听不进去半点话,只好默默叹了声,不疾不徐地?跟在?后头。
……
连德成走后。
姜昱很快便不动声色往花厅外走,这?些人大多?以云海为中心经营生意,与他?与黎家打的交道不多?。
更何况自他?掌权之后,观望者远远多?过于联络感情的。
毕竟墙倒众人推,一个年纪轻轻、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掌权者,掌握了黎家这?座纵然?式微,也仍然?是庞然?大物的存在?。
无异于稚童抱着金砖在?光天化日四处游走,谁看了不想打起些小心思?
他?走以后,这?些人眼神微变,玩味的渐渐聊起以姜昱为主的话题。
霍止昀听了一会儿,桃花眼底一派失了兴致的模样,尽管面?上还笑着,却礼貌颔首告退。
人际交往固然?重要,但他?的素养决定了他?做不出人后揣测嗤笑的行为。
走出充斥着笑语晏晏的花厅,霍止昀眉目微微怔松,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好像与他?几年前离开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那?个时候的连漪还是一个小女孩,脾气顽劣得很,又惯会说话,骄纵得可爱。
她总是无所顾忌地?笑着玩闹。
会懒散地?趴在?花丛里睡大觉,直到被虫子咬了几口,才恼怒地?醒转,指使着佣人杀虫。
明明是种来为了观赏的果树,硕果累累、殷红碧绿之际,她却不在?乎形象地?爬上去摘着串果子,抛给底下的姜昱,一副贼偷贼接应的模样。
见到他?,连丝毫纠结都没有,娇蛮的哼了一声,从姜昱手里抓了一把丢给他?,摆着要贿赂他?好达到同流合污目的的意思。
连漪全然?不像是个出自有着家族底蕴的豪门世家千金,但也不是霍止昀见过最跋扈骄纵的人。
唯独她的骄纵,最干净纯粹,不带丝毫恶意,像是小孩子一般的玩心从不泯灭。
无比鲜活的笑容,印刻在?霍止昀心底。
他?也曾想过,为什么要对连漪上心,记住那?一个个她随口胡诌的奇怪纪念日。
被他?严肃盯着学习的时候,是霍止昀变成老夫子的纪念日。
抓到她发烧了还偷吃雪糕时,是她送给他?第?一件巧克力味衬衫的纪念日。
霍止昀想到这?,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嘴角微微扬起。
他?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人生太过无趣,一眼便能望到头,从小接收着最好的教?育,就连娱乐的时间都要进行双语教?学,与专门聘请的语言老师交流。
大哥出事后,他?的压力骤增,来自父母这?些长?辈们?的期待,一朝之间尽数落在?了他?肩上。
继承霍家,管理霍家。
此后一生都为此终日汲汲营营,顺应家族期望,迎娶一位或许现在?都素未谋面?,但门当户对、相得益彰的妻子。
世俗的欲望仿佛都被填满,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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