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膳房,走吧走吧。”
“嗯,好。”
他们没走多远,陆则琰从屋内弯腰探出,他垂眸睨着苏果的朝向,正好陈安洛回过头,两个男人的目光于半空中交叠。
陆则琰勾起唇角朝他笑了笑,无声轻言,
我的。
◎双合一“--大人,你是不是真的去秦楼楚馆,找过。”◎
九月初七卯时, 皇宫北行的车驾声势赫赫,往不岁山行進。
列在最前的自然是皇上和摄政王的辇架,其后才是瑞王和朝野重臣。由于百兽祭女眷不得同行, 队伍最后拖着长长的挡蓬板车,上面坐满了随去的太监们。
苏果端坐在熟人中间, 挤当是不会被挤, 就是人多起来,古怪的味道也变得厚重。
陈安洛和李荃身上很干净, 但总有太监不太注重每日洗沐, 气味用香料都盖不住, 苏果一个女儿家, 着实有点不太舒服。
“果儿, 是不是难受, 再往我这儿靠点。”陈安洛侧头低声。
苏果摇摇手,朝他眨眼,“我没事。”
至少她坐的舒适,少许难闻有身边两个人挡着,忍一忍没甚大不了。
板车里的其他人有耳尖的听到了‘果儿’两字, 交头接耳的嘈杂声逐渐打破了平静, 多是窃窃私语, 也有不少指桑骂槐。
“你们说昂, 以为多得恩宠呢, 用身子换来的,还不是与我们这等杂鱼坐在一车。”
对面都知监的太监看苏果长得娇小柔弱,被同僚提醒想起那些听闻, 率先从鼻腔哼出了声。
都知监掌宫廷各监的行移和关知, 平日里可有可无, 唯独能倚仗的皇帝尚且年幼,是以他们便是哪边缺人往哪边搬,一丝升迁的盼头都看不着,当然最是嫉妒苏果。
陈安洛冷瞟了那太监一眼,“像你这般嘴碎的人,你们的掌印公公真是疏于管教。”
都知监太监听他这么说急了,“我说你了麽?要你管啊!”
“欺负到苏果,就是我的事,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陈安洛待苏果从初遇时起就极其温柔,半句重话不舍得说。但对其余人,哪怕是交好的李荃,其实也是不咸不淡的,更不用说对上眼前挑事的太监。
他的话带着强烈的书卷气,但从他紧绷的下颚线,便知是真的有怒意。
李荃在旁痞气地讪笑:“长的歪瓜裂枣,与我们同坐,都不懂得自形——安洛,叫什么成语来着?”
陈安洛肃着脸接道:“自惭形秽。”
“对啊,自惭形秽,拜托你说话之前,先照照镜子。”
“你们!”
都知太监气鼓鼓的,苏果听身侧两边一人一句,却蓦地笑出声来。
她清脆的声线对周围的太监们来说,像极了年轻的小姑娘,大家俱是愣住,那些骂她骂的狠的,反而兴起抹不好意思。
李荃转头,恨铁不成钢,“果子,你傻笑啥啊,好歹跟着我骂一句。”
“你们不都帮我了嘛。”
苏果不太会骂人,气狠了只会涨红脸。
但她这次一点都不生气,有人帮她的感觉真好啊。
李荃无语望天,叹气道:“哎,要是崔宝在我们车上就好了,凭他的嘴,能一个顶我们三!”
崔宝因为在北镇抚司的内伤未愈,方元顺没叫他跟着去不岁山。
苏果忙嘱咐:“别,你回去可别告诉他,他真骂起人来,我都怕的。”
不堪的局面,渐渐演变成李荃和苏果一道寻思为何崔宝这么会骂人,他回宫之后要好好请教,诸如此类的废话。
挑事太监没人应和,再加上被陈安洛和李荃的气势吓到,闭嘴不再多言。
但车途并不顺坦,板车只行出了几里地,就勒马停了下来。
这次负责不岁山途上来回的管事太监是司设监的总管杨大公公,他脸色难看地越走越近,直到在苏果这架车前驻足了脚步。
他咧起嘴,“请问,苏果小公公是哪位?”
只听说苏果模样好,他一眼看过去,对面三个长得都算不错,除了中间的最为瘦弱女气,他不知王爷的品位,是以不得不开口询问。
“是奴婢。”苏果迷茫地举起手,“大公公,请问出什么事了?”
“不敢,不敢。”
杨总管弯腰作了个往下请的姿势,“杂家下面的人办事不利,安排出了错,还请苏小公公随杂家出来,您的位置可不在这儿 。”
“可是”
陈安洛牵起苏果的手往外挪,“果儿,去吧,往不岁山还有很远,你挤在这不会舒服的。”
明知道苏果是要去陆则琰那,但他一路将她的颦眉看在心里,不舍得她再受累。
“苏小公公,您还是跟我走吧,不然我不是交不了差,而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嗯好吧。”
苏果下了板车,李荃朝对面的太监笑哼了声,“你们看到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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