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洛停下脚步,侧头询问,“嗯?”
苏果苦着脸,“木刺落到衣领子里了,我要去取出来”
“”
陈安洛看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无奈地笑道:“走吧,我陪你回去。”
方元顺替苏果找的住处,在北三所不远的围墙边。那边地方荒僻,一排配房里都没住几间人,较为清净。
本来能住那儿的至少做到管事,还得得上面人赐赏,但苏果既是摄政王的人,许多规矩便做不得数。
方元顺送苏果住进去之前,特意差人替她最新汁源加群八八三〇弃气巫弎流打理过,房子进深六尺,摆的下木床和洗漱用的水桶,于她已很是够用。
“安洛,那我进门了。”
“嗯,我在外头等你。”
苏果胸背疼痛,仿佛能感受到被托叶刺戳出的颗颗红肿,她束手束脚,颦着眉关上门,转身时抬眸差点吓得她叫出声。
陆则琰竟就靠在房门对过的墙上,垂眸看向她,嘴角微挑,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身量高大,整个屋室有他在,简直小了一圈。
苏果很是惊讶,上次书房的事之后,她虽然还是常去送膳,但摄政王比她象中的忙碌,她除了将膳食放下,并没有多的与陆则琰多说话的机会。
而现下,房内又只有他们二人,苏果不禁想起庑房发生的事,略微局促不安。
“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
“能的。”
陆则琰见她对他怯弱,再看了眼她手臂上绛囊,语气冷冽,“你往后缩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我没有缩”
苏果说着,还同时自觉向后抵在门上,“嘶——。”
她早忘了自己背上还有根刺,登时疼的她龇起一口小白牙,陆则琰见状,皱眉上前拉过她的手,“你背上怎么了?”
与陈安洛问她感受时不同,苏果对着陆则琰,明明这么丁点小的一件事,她的委屈却仿佛能成倍地涌出。
她半嗔半怨地告一棵树的‘状’:“大人,我方才站在树下,就外苑口的那颗老槐树,然后不止背上,胸前都落进了好多根槐木刺!”
苏果说完,以为大人会安慰她两句,没成想陆则琰停顿片刻后,居然笑了,“该。”
让你与别人站在树下。
“”
陆则琰今日的心情不太好,过来找苏果也是想好好‘教训’她一番,但此刻看到她苦唧唧地与他撒娇抱怨,他胸口的郁气倏地就散的杳无踪影。
他松开苏果的手,“愣着作何,还不把它拿出来。”
苏果瘪瘪嘴,手伸到襟领,又讪讪地收回去,“大人,你找我何事,我等会来寻你可以吗。”
陆则琰轻笑道,“小太监,你胆子真是越发大了,还想赶本王走。”
“不是的,大人,我要脱下里衣才能取刺啊”
“那你倒是脱啊。”
陆则琰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果,“都是男人,你褪个上衣还需要我回避,嗯?”
苏果被他说的进退两难,忸怩不已,摆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蜷起扣自己的指甲,这是她紧张之时最惯有的动作。
陆则琰也不是真的要把她吓的自招身份,当然适可而止,“罢了,我背身不看,你快把刺取出来。”
语毕,他还真的侧转身对着门,苏果踌躇小会儿,奈何断刺好几根,实在难受,她不得已应了句是。
屋室不大,苏果见陆则琰靠在门边,目光丝毫没往她这边投射,她咬着唇偷偷将架子床上青铜钩住的棉纱解开,勉强扯来抵在对角的小几上。
这样,就在她与大人之间隔出了界限。
薄薄一层纱,对遮蔽根本无济于事,但总比彻底敞开好。苏果动完手,抬眸多看了眼,陆则琰像是不曾闻得她作出的动静,完全没有偏移视线。
苏果背过身,开始解衣。
也是这时,陆则琰懒洋洋地换了姿势,倚在木门上,面朝向她。
透明的薄纱之后,女子轻手轻脚地卸下了外袍里衫。
她略带犹豫地解开胸布卡扣,褪下层层布裹,露出了她藏在里面纤薄的玉色背脊。
瘦削漂亮的肩胛如轻灵的蝶翼,弧度精致,莹白脂腻,腰线往下的骶骨上方还有两颗小巧的腰窝。
没有多余繁复的衣饰枷锁,丰艳的云发半遮半掩住曼妙动人的身段。
陆则琰曾于长春不夜,探过她包裹下的胸前圆润,小太监平日虽吃的差了点,倒也不算是贫瘠山丘
而眼下,女子小心翼翼换衣的动作,时而牵起上身扭动,更是于颠簸间隐约可见玉峰妖娆。
陆则琰半眯着眼,手捏骨节,指上用力得有点发白。
苏果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她抖了抖胸布,终于抖掉了全部的叶刺,难怪她疼,好些断了半截堵在布里,胸前都有划痕了。
整理完衣裳,苏果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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