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幸福圆满的家庭的,等以后……”
“阿姨。”听着听着,夏安远忽然轻声打断了她,“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什么。”
他转而看向乔娇:“我现在回答乔小姐刚才的问题,我住在这套房子里,是以被纪驰包养的身份。”他要很缓慢地呼吸才能不牵扯到心脏的酸涩,“我不是他的男朋友,我只是他的一个小情,跟这些照片上的人没有什么分别,还请两位放心。”
她们两个不说话了,空气中有香味缓缓飘过来,那是烤箱里的蛋糕香,出现在现在这个场景里,十分不合时宜。
“我跟纪总签过包养合同,如果您二位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拿出来给你们看看,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如果要我单方面毁约……我恐怕也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说到这里,可能发觉到自己有些窝囊,夏安远扯起嘴角笑了笑,他其实也不知道把这个事情说出来能起什么作用,乔娇已经都说了,他是个威胁,那么她们今天来,必定是要用尽所有办法解决掉他这个威胁的。
他还能有什么法子,即使用这个合同来当盾牌,妄想拖延一时片刻,在她们眼里,这盾牌大抵也就跟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
“合同么……没关系。”叶湘果然这么说,“违约金能有多少呢,”她笑笑,“有多少我们也替你给得起,你别担心。”
空气安静了很久。叶湘给的条件实在是太贴心不过,夏安远要再说出推拒的话,那就是不识抬举,变相宣布自己要对即将结婚的纪驰死缠烂打。从任何客观角度上来看,他都应该点头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夏安远迟迟张不开嘴,或许是不舍得,或许是他良心未泯,不想再像当年那样,以同样的方式再伤害纪驰一次。他垂着眼睛沉默不语,蛋糕的味道越来越浓,那是炙烤的香型,他觉得现在自己好像同样被放到了密封的烤箱里,上下左右的高温烘烤着他,他煎熬、痛苦、挣扎,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出去的办法。他无能为力,只有选择和蛋糕同归于尽。
“或者,”乔娇突然开口,“你实在不愿意离开,一直这样也行。”
夏安远猛地抬起头。
“小情么,我们这圈子里头,谁家的男人不养两个,我爸那几个我都见过的,没什么大不了,”乔娇看着自己指甲上鲜红的甲油胶,“你要愿意当小三做情妇,那就做你的,只要你安分守己一点,甚至,我可以替我老公付你嫖资,”她玩味地笑笑,“你是个男人,又不会生孩子,对我来说其实是大好事,至少我以后的孩子地位稳固,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冒出来跟他抢家产。这些戏码我也早就看腻了。”
她挑眉,像是想了想:“我们结婚之后,逢年过节,情人节,七夕节,中秋节,家里人生日,驰哥至少保证一个月得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家里,其他时间随便他怎么安排,我没有意见,至于资产划分之类的事情,我们结婚之前就会商量好,你的生活费零花钱旅行购物费用,都由我账户来出,你觉得怎么样?”
纵使知道他们这圈子的风气,但夏安远没想到,这位乔二小姐竟然……竟然会提出来这种建议。
或许对她来说,只要资产上结婚证上,写的是她的名字,只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乔娇才是纪驰的法定妻子,是他的合作伙伴契约联盟,是要陪伴他走过这一生的女人,多一个夏安远,跟多一只猫猫狗狗的也没什么太大区别——她也的确在用对待丈夫养的猫猫狗狗的那种态度,对待夏安远。
让他当小三、做情妇吗。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解决威胁的好办法。
夏安远真的想笑,要是夏丽知道,她一直耳提面命要远离有钱人的儿子,最后竟然变成了个有钱已婚男人的小三情妇,估计到死这辈子也不会想再见到自己吧。
“这两条路,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我是觉得都挺不错,”乔娇抬起眼,似笑非笑的,“但我劝你选阿姨给你提供的那条路,毕竟,你也是男人,想来也知道,男人么,哪能有一辈子的喜欢。看起来驰哥好像是对你恋恋不忘,可谁又知道他这个恋恋不忘到底是不是因为觉得当年你们分开得太遗憾了,或者是被你伤害到了,才一直耿耿于怀呢?”
“况且,要我说,如果他真有那么喜欢你,喜欢得像小说电视剧里那样几乎都是旷世绝恋了,又怎么会包养那些替身?和别人睡觉?现在你才回来没多久,他自然是新鲜的,可又有什么关系是比金钱权力利益结合更稳固的呢,等到哪一天,白月光变饭黏子,朱砂痣变蚊子血了,你又该如何自处呢?倒不如拿了钱走人,天下之大,任君翱翔。”
夏安远对她这些话不置可否,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问叶湘:“纪总的婚期……大概定在什么时候?”
叶湘正要开口,烤箱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她朝厨房看了一眼:“在做蛋糕?也对,小驰明天过生日。”她露出一点怜爱来,对夏安远说,“我和他爸爸是打算在明天生日宴上宣布这件事的,至于婚期,就看他们小两口怎么定,娇娇说想要初春的时候去海岛办,我倒是无所谓,他爸爸嫌远了,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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