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也如您所见,一切计划都落空了,幸好结果还不算坏,我们,最终还是都回到了原轨。”
夏安远笑笑,“当然,即使您觉得就算把我这种人打回原形也不解气,我也没能力对您做出什么承诺以示歉意了。这两次是意外,我唯一能保证的是,以后绝不再在您眼前出现碍您的眼,您看这样合适吗?”
纪驰等着他说完,又问:“为什么跑?”
夏安远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从林县跑到津口来,心下苦笑,刚才那番辩解想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给我妈转院,这里的医疗条件要好很多。”
“噢。”纪驰微笑,“阿姨生病了啊。”
这个笑很淡,淡得夏安远感到一阵莫名的毛骨悚然,他按捺住胸口落不到实处的心跳,抿着嘴点头。
“你的那位呢。”纪驰继续保持这个笑容,“不叫出来,让老同学认识认识?”
夏安远调整好呼吸,轻松地摆摆手:“别提了,人家金尊玉贵的,哪儿能够真陪着我这种人玩过家家啊,早分了。”
他冲纪驰笑道:“早知道当时就该死乞白赖地跟着您的,总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见异思迁,得陇望蜀,我呀——活该。”
纪驰又点点头,像评价职员的述职报告:“自我评估很到位。”
夏安远跟着他点头,玩笑似的:“毕竟我也就这一个高端点的技能了。”
“但,你做的假设不太可能成立。”纪驰突然站起,他身形高大,将光线遮去大半,让人看不清脸,周身的气息顿时凛冽起来。
纪驰往前慢悠悠踱步,走到夏安远跟前站定,微微低头,伸出手指,捏住夏安远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过他青黑色的胡茬,居高临下地看他:“照你当年的说法,要是继续跟着我,下场怕是会比现在更糟,对吧?”
夏安远不躲不避,不卑不亢,神情坦然地回应他的目光:“再怎么糟,现在看不过都是殊途同归而已,问题不大。”
轻巧的回答。
豁达的男人。
纪驰沉下眸色,把他风轻云淡毫无悔意的样子牢牢刻进眼里,在意识到自己捏着他下巴的力气愈发加大之前松开了他,转而将视线放到床头柜上。
顿了片刻,他在薄薄那叠纸币上,很随意地用指尖敲击了两下:“津口最好的私立医院,两天病房,加上治疗费、医药费,和我助理、司机及我本人的陪诊费、误工费。老同学打个折,收你五万,问题应该也不大吧?”
早没有席远这个人了
五万??!!
夏安远还没来得及震惊自己竟然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张风轻云淡的脸就被纪驰随口说出的数字给砸僵住了。
“怎么,这个数字不合理?”纪驰注意到夏安远的表情变化,语气掺杂了一丝愉悦,“或许可以请我律师来为你列一份详细的名目?”
夏安远垂下头,疲惫地揉了把脸,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不,这倒不用。”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忍下撒腿就跑的冲动,“其实我这点小伤,实在没必要劳烦纪先生送到这么好的地方,也实在没必要劳烦纪先生在这里陪护我这么久。”
“这么说,你怪我救了你?”
“不敢。”夏安远咬着牙笑了笑,“您救了我的命,我感谢还来不及,只是这钱,我可能暂时还不起。”
纪驰抽出一张纸币,漫不经心地沿着上面的痕迹折玩,过了会儿才说:“那这样好了,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我就当做好人好事,一分不要你还,可还合算?”
“真相?”
“真相。”
“我说过了,真相就是那样。”
纪驰锐利的眼神刀一样割上夏安远,夏安远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万事不入心的模样。
“席远,这是你能抓住的最后一个机会。”
夏安远无奈地摇摇头:“纪先生,世界上早没有席远这个人了。”
空气陷入一阵死寂。
“我没有要赖账的意思,纪先生,还请您相信我,三个月之内,我会将这笔钱一分不少地还上。”
夏安远认真地望着纪驰,眼神里似乎什么情感都没有包藏。
纪驰看了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算了。”
“有这闲工夫,还是安心养你的病吧。”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夏安远浑身的痛意仿佛欢送吾皇万岁似的,跟着一起千呼百应。
他试着伸展了下手臂,一些轻微的肌肉拉扯都能让他痛到咬牙切齿。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在此继续逗留,纪驰前脚刚走,后脚他就马不停蹄地起身收拾东西。
衣柜里放着两套崭新的衣服,自己原先那套却到处都找不到了,别无他法,夏安远拿了其中一套看起来相对便宜一些的,艰难地给自己换上。
那两千块钱,他拿起来仔细数了两遍,把它们工整地放在铺好的被子中间,临走前想了想,还是留下来一张纸条,客气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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